她勾唇哧笑,“只是,怀疑是这世上最无用的字,徐大人若是觉得是老身所为,那便去找出证据来,老身届时定束手就擒,甘愿伏法!”
徐凌云眉头微蹙,眼神冰冷。
他任京兆尹一职多年,破案无数,像是这种案件,也有不少,但许多都是拿不到证据,最后无疾而终。
眼前这位老夫人如此自信笃定,不过就是仗着一切死无对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凌云气势威严,“有些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百密终有一疏,此事自会有真相大白天下之日!”
“老身已经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只希望老身能在入土之时,能看见徐大人缉拿真凶归案,还我两位嬷嬷一个公道。”
老乔氏耷拉着的三角眼里闪过一抹轻蔑之色。
王麽麽本人就是证据,可惜,王麽麽死了,这件事除非她自己亲口承认,不然徐凌云永远都找不到证据。
“老身年事已高,不似你们年轻人身体好能折腾。”
老乔氏神色疲乏地打了个哈欠,“徐大人慢慢查,若需要,随时都可派人来传唤老身,老身一定配合徐大人调查。”
说罢,绿衣丫鬟机灵地走上前,搀扶着她的胳膊随她一起出了房门。
白擎宇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了震惊之色。
这老东西为了乔姨娘,居然自断了左膀右臂。
当真是个狠人!
徐凌云一筹莫展,他还是看向李氏,“夫人掌管后宅之事,这府中下人当真就无人瞧见乌桕油是何人所为?”
“前两日是白慕辰停棺之日,二房多是来吊唁之人。这事我晚间时也寻人问过,他们都说不曾见过。”
李氏满脸无奈。
她吃饭之前特意让钱嬷嬷唤了下人过来问过此事,确实无人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只能说,这件事,乔姨娘当真做的天衣无缝,便是他们都未曾发现蛛丝马迹。
徐凌云头痛欲裂,他抬手用手背骨节之处轻轻敲打着额头。
白擎宇脸上满是病态之色,他捂着嘴咳嗽了一阵,而后气喘吁吁地同徐大人道:“天色已晚,徐大人不若先在府中歇息,明日再查?”
他话音刚落,陆氏身边的翠竹快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