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他去了一趟书斋,刚刚回府便听小厮说了这件事,立即急匆匆赶了过来。
看见白悠悠还好生生的站在那,他顿时松了口气。
“洛川,你妹妹被邪祟占了身体,你来得正好——”
白燕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白洛川厉声打断:“爹,什么邪祟不邪祟,您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会相信如此谬论之言!”
白洛川想上前,被白穆林拉住胳膊,“二弟,张道士刚刚用阴阳镜照出四妹妹体内确有邪祟,此事众人亲眼所见!”
“这世上哪有鬼神之说?”白洛川一把甩开他的手腕,冷冷道:“这江湖道士骗人的小把戏而已,你们也信!”
“这位公子若是不信,你可上前一看。”
张道士捞起铜盆里的八卦镜,西斜的阳光落在镜面之上,折射出一道金光落在白悠悠身上。
立时,那股黑气又重新冒了出来。
“嚯!”
亲眼所见,白洛川也吓了一跳,“怎会如此?!”
一旁的张道士定定看了白洛川一眼,顿时目露惊色,“贫道观这位公子眉心黑气萦绕,也已经沾染了邪祟之气!”
白洛川下意识摸了一下眉心,“简直胡言乱语!”
“住口!”
白燕朗目光凌厉地瞪了他一眼,又客气地问张道士,“张道长,我儿体内邪祟之气当如何驱除?”
“只需静心念上三日《金刚咒》,再服上三副驱邪黄符即可。”
张道士从袖口之中抽出三张用朱砂画的鬼画符递给白燕朗,“也是这位公子有福,此符乃是贫道历经七七四十九日,呕心沥血才画出三副。”
“多谢道长,等我儿驱除体内邪祟,在下必有重谢!”
白燕朗乐呵呵地接过他手里的黄符,又呵斥白洛川,“快回自己的院子去念《金刚经》,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小主,
白悠悠见白洛川真的拿着黄符走了,眼睛都瞪圆溜了。
“呜呜呜——”
她挣扎起来,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呜’声。
出了门的白洛川,在无人之地,突然调转了方向去了马厩,骑了匹快马出了府。
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张麽麽听丫鬟说张道士要用什么至阳之火去焚烧白悠悠,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怎么敢的?!!
当初自己只是让他说白悠悠沾了邪祟,要避世而居,方能破解,怎么突然就改了口风?
张麽麽心跳加速,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砰”的一声,桌上的茶盏被她撞到了一边去,茶水洒的满地都是。
老夫人的松涛苑今日早早就落了锁,她拿了钥匙打开院门,快步朝着二房的小厅那边小跑着过去。
小厅里,乔姨娘激动地攥紧着手里的一块白色玉佩,目光灼灼地看着丫鬟抱着一堆堆的柴火过来,眼底露出疯狂之色。
今日只要这把火点了,白悠悠不死也残。
到时候,陆氏也会跟自己一样,体会丧子之痛!
白悠悠被人绑在庄子上,嘴里系着厚厚的布条。
身边的柴火越堆越高,她视线直直望着院门的方向。
这边动静闹得如此之大,她相信以杨麽麽的智慧,定然会回去找外祖母过来救她。
眼下就是看他们来不来得及在这把火烧起来之前赶过来。
“行了行了,摆那么多作甚?!”
白燕朗看着堆起的柴火,赶紧呵斥下人:“都给我下去!”
就是逼出邪祟而已,搞得好像要火烧人似的!
“邪祟惧火,”张道士手中拿着一个火把,“白大人,这把火下去,邪祟尽除,日后万事大吉!”
李贺的视线频频朝着院门的方向瞟去,见白燕朗接了火把,立即劝道:“主子,这火不可控,万一要是伤到四小姐,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道士说四小姐需要用火驱邪时,他便让人偷偷去给杨麽麽送了口信。
夫人被老夫人扣在松涛苑,眼下也只有杨麽麽来能拖延一些时间。
白燕朗拿着火把,也有些犹豫不定,他抿着唇,正想说什么,突然站在他身侧的乔姨娘身子一软,直直朝着他倒了下去。
“娇娇!”
白燕朗伸手去扶乔姨娘,手中的火把顺势落在地上。
“滋”的一声,火焰瞬间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