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见白悠悠看向自己,他乞求着道:“妹妹,救救我......”
“不吃一堑,不长一智,你好自为之!”
白悠悠不想理他,吩咐小橘:“将他关去柴房。”
屋外寒风凛冽。
白燕朗本来是准备找白慕辰问话的,想了想,还是调转头去了大房的方向。
永宁侯躺在软榻上,身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绒毯。
“咳咳咳咳......”
他捂着嘴,不时的咳嗽着。
李氏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药碗,拿着汤匙舀了一勺黑漆漆的药在唇边吹了吹,再小心地喂到永宁侯的口中。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永宁侯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药喝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效,算了,不喝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都多大的人了,可别耍小性子。”李氏知道他怕苦,笑着打趣他:“蜜饯都给你准备好了,快点喝了。”
永宁侯知道拗不过她,只能张着嘴,喝下一勺勺苦的要人舌头的漆黑药汁。
蜜饯的甜味压住了药的苦味,永宁侯这才问道:“二房听说又出幺蛾子了?”
“是老二家的洛川,在赌坊输了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
“嗯。”
李氏刚知道时,也如他一般吃惊不已。
不是一千两,一万两,是整整十万两!
便是侯府分家,老二将那些祖产全都变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银子出来。
她撇了撇嘴,“此事多半是要镇国公府之人出面才能解决。”
永宁侯叹了口气,“教子不严,便是这个下场。”
夫人二人唏嘘了一阵,门外小厮的声音传了进来:“侯爷,夫人,二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