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进不去,我尽了我所有的努力。”阿吉斯哭了,晶莹的泪珠挂在脸颊上,红红的像洁白的兔子,终于显示出绝色来。
“比试还没结束不是吗,未到终局,安知生死?”如果是个庸才,就不会被阻拦了。
蒋帆左手抬起阿吉斯的下巴,心中一动,吩咐侍从去寻一套相似的舞衣,“好了好了,再哭就不美了,一切有我!”
清晰的看到阿吉斯的爱慕,蒋帆满意的将仆从送来的舞衣披在她身上,脸上的温柔像一个梦让阿吉斯不想醒。
旋转,跳跃,折身,回首,甜蜜奔放的舞资利落干净,像风一样透着灵动俏皮,她跃起时轻盈的像落在荷叶上的露珠,跃起,回身,水袖鼓点一样急射而出,彗星划过夜幕一样让人惊艳。
芙蓉一样鲜艳的面容,春水一样的眼光射向整个舞台四周,那种吉普赛女郎一样的自在劲儿藏在柔媚的动作、甜蜜的嘴角,灵动的眼波里——
“我见大宣一等舞姬了!”春华惊喜的看向阿吉斯,转头看向程易。
程易微笑的看着她,“当为魁首,阚左史以为如何?”
阚高璐是骄傲的,他将帽子丢给刘画家,看着众人垂涎的看着场中舞女,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着春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您都是对的——”
程易起身挡在春华面前,仍旧是微笑,“阚左史从来是兄弟中最义薄云天的人,”说着他上前两步堵住阚高璐的去路,“这花魁的名次还需众位风尘中的英豪来定,一事儿不烦二主。”
阚高璐这会儿也气笑了,也气消了,总得给兄弟两分面子,“我等虽不是靖国英雄,却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春华见好就收,举杯煮酒,“愿我大宣歌舞升平,永享盛世。”
“歌舞升平,永享盛世!”
众人都是一流的艺术家,对美的感知是比常人敏感的,也都有自己的骄傲。
“从来以为这人做不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天然的人行走坐卧怎么能美?
这本身就需要练习,练习多了再求那天然,需要极高的天赋和执着。
“没想到有人能到如此高度!”还正好的年纪,正好的长相。
“今日我等有福!”
阚高璐停下来,几人挥毫泼墨,或作诗,或撰文,或绘画,以记今天的事儿。
几名各行魁首各得了一件宝物,也拿出了看家的本事,真正的表演起来,厅中所有的门窗都在春华的命令下打开,众人一圈又一圈的欣赏花中魁首们的表演,整个红楼透出比上元佳节还大的热闹,较往日那种捂在屋里的精致的韭黄升腾为热辣辣的韭菜的那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