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教育法》?”程安之笑着将春华头上的柳条挑起,对这个议题,作为国子监祭酒的他当然希望看到。
“当今朝堂上,刘尚书一众老臣总觉得,‘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现在的大宣,虽然国富民强,但人各有志,一味的开启民智,日日征伐不断,不如存天理,灭人欲,以绝对的道德来教化黎民,尽量加强朝廷的掌控。”
春华觉得,这就是程朱理学的再现,然而,落后就要挨板子,强唐弱宋,扼杀所有人的个性原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设想,只会束缚住原本善良的人,绝对的道德有用,就不会有流传几千年的法律了。
“陛下的看法呢?”程安之当然看得出春华的倾向,作为她的好友,他当然更关心她的安危。
“陛下如今同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春华顿了顿,像一个正常的闺秀一样牵住程安之的袖口,一起爬上了第一横街旁的一个围栏,踩着围栏爬上了明渠旁边的一株大柳树。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的躲在树影里乘凉,十米之外,随同的侍卫和侍女们在路旁的石桌旁喝着新买的果酒。
春华因为程安之的话陷入沉思,是啊,作为一个现代人基本的认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现在的皇帝自然是希望自己的臣民人才济济的,但以后呢,任何一个帝王到了年老的时候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