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若成女帝,那不是自家木头相公要成宰相了,要不去庙里拜拜?
然而,这只是想象而已,想想两年前的自己,连出去做工都要自家木头的同意。
她就说嘛,大人的那做派,通身的贵气,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孤儿,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是皇室遗珠。
忽然的,她觉得漫天神佛还是有些用处的。
如果大人那样的人才是公主,那么她还是愿意尊敬些贵族的,她就是一个初初脱盲的老式女人,若那长安之上的天宫中都是大人这样爱民如子的善良之人,她愿意立一个长生排位求这漫天神佛保佑李宣皇室千秋万代。
思绪跑的太远了,她连忙加快了手中的活计。
这两年自己也有余钱到帛行去买些好料子了,她才知道大人身上这些布料首饰都是什么东西。
乖乖,就她手里小小的一盒子里面任何一件东西都值得她如今的全部珠宝。
如何放心让其他那些毛手毛脚的毛丫头来收拾。
想到再也不能守候在大人身边,田娘子很是可惜。
尤其是自家那根木头,有大人在身边看着,连自己说话都硬气三分。
她将所有的东西一一封存在樟木箱子里,贴上封条压好火漆,还有一柜子东西是大人自己的笔墨文稿和一些她认为重要的东西,那个柜子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了。
她收完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只见大儿子扶着醉酒的丈夫回了房。
“做什么喝这样多!”田娘子不免有些生气,“当自己还是二十来岁的黄毛小儿不成,这样不知保养。”
田业同自己的老妻对视起来,十分的伤感,“大人就要离开了——”
“说的好像死了娘一般!”田娘子自然不会乱吃飞醋。
“我以后就只有一个人了——”一个人做决定,一个人面对这洛南的一县百姓,大人做的这样好,他怕辜负了大人所托啊。
“怎么你这样死脑筋!”田娘子不屑的拽住丈夫的耳朵,下力气扭了一圈。
“痛、痛、痛——疯了你!”
“你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奶娃子似的,大人不过是去长安做官,驿站、邸报、回京述职,你始终是大人的下属,如今不过是按着大人的路子走,日后有不一样的,只管问就好了,哪里就愁的这个样子。”
“家有贤妻诚不误我啊!”田业一拍脑袋,自己依靠惯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