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睡石房子的,少见多怪!”
谢大儒伸出长长的食指和中指嫌弃的从春华吃剩的烧鸡上撕下一根长长的鸡爪子嘬着,就着酒坛子倒了满满一碗酒在酒盖子里,仰头就喝,香气四溢的酒液洒满衣襟,倒有几分魏晋名士的样子。
春华瞬间明白了,感情这谢大儒也是牛,他学的古墓派住的活死人墓,这墓按说该是埋了他妻子,睡在他死去的妻子旁边——
牛!
难怪人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墙之隔。
“收起你的大惊小怪!”
“来——”谢大儒提着酒坛子进门,春华咽了咽口水,跟在身后,刚接受了贿赂的老獒,许是因为寂寞,只抬起眼皮看了眼二人,又继续趴在门槛上晒太阳。
院里没有春华想象的杂乱,整齐干净,除了正堂密密麻麻的乌木灵位和供桌,没有任何的装饰,东厢是雕刻繁复的月亮门,里面堆砌着香烛纸钱。
谢大儒径自上了一炷香,带着春华坐在东厢的胡床上,倒了两碗陶罐里的凉开水。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人生两出悲歌,一为庸庸碌碌,二为踌躇满志,当今,缘何踌躇满志无结果,如今朝廷科举最大的弊病何在?”
谢大儒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脸颊因激动微微泛红。
“你师从何人?”这话非有大格局大见解不能说,唯有长长久久的同体力劳动脱离,才能务虚,去专心研究这些,总之,不是权贵三代的人就是天赋过人,这样的人,既然做官又何须从小小一中等县县令做起?
“每个人有每个人不愿意提及的事情,科举何病?”现在刚刚开始的科举能有什么问题,比起洛南县能借助的力量和需要清除的力量,她如今更关心这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举,寒窗数十载,一朝成名天下知,确实是提拔了大量的人。”谢大儒脸上显现出不屑的笑。
“你记得唐时科举大兴,举荐制真的就毫无可取,许敬宗这些人就真的可担当国事?”
“唐时版图为汉人有史以来最广,国势最盛,气度恢弘,若非科举大兴,有这样的盛世?”这也是当下朝堂争论最多的一个议题,如今以崔贵妃为首的当权派于公于私都极力开科,甚至在今年开了武举。
“盛极而衰,莫非你也懦弱的将盛世怪罪于一个单纯的女子?”
“自然不是!”所有大的历史事件都不仅仅是一个人能完全左右的,只有时势造英雄,没有英雄造时势,关于唐朝安史之乱的原因,中学时学古代史偶尔的小考还是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