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的谢谢!”春华见他没有恶意,缓了缓,露出一个标准的笑。
显然,这个在李碚看来虚假至极的笑晃花了男人的眼,他掏出一张名片大小的烫金名帖,这就是一枚金卡,上面用银丝简单的嵌了一个花体的冯字,上面写着一个简单的宅子的名称。
“别急着拒绝,你到洛阳可以打听下,我堂姐是安西王侧妃。”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冯茜茜的亲属,而当时那个在长安极其边缘的小商人家庭竟然在短短四年发展如此。
“冯家,是妥妥的准豪族,嫁给你,是个诱人的决定!”
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冯茜茜和英王的过往,那是英王的初恋,李碹当年能为了冯茜茜数年不婚,封王后能直接纳委身过他人的冯茜茜为侧妃,还生了两子一女,至今仍就活着一女,他日若是李碹登位,冯茜茜就是板上钉钉的贵妃。
李碹对冯茜茜有种说不出的执着,而冯茜茜也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
总而言之,这洛阳城里,有大把的小家碧玉甚至大家闺秀会哭着喊着嫁给他,便是孙庆芳,也算高嫁。
“谢谢,”春华指了指自己的头冠,这是正插的莲花冠,起码是道家正式的弟子才会戴的。
“对不住!”他喜好女人但并不下贱。
春华笑着迈开了脚步,她出惯了门,随身的皮包只是两套棉绸换洗衣服,夏天的衣服并不占地方,一包梅花点舌丹,紫金锭、就任的文书和慕容铧留下的大麾,其他的东西托了可靠的镖局直接发到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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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火车站,验过鱼符,扎眼的龟符用皮绳戴在脖子上。
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银元,叫了一辆人力车往车马行而去,街上都是热浪,不一会就汗湿了内襟。
“客人那去?”黄包车夫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话里带着浓厚的乡音,都想多点生意。
“马车站。”春华用河洛话答。
“客人也是上洛人?”
“我家是洛南的,家中世代做生意。”略带冷淡,一个单身女人在外多说自己的信息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儿,叫人知道你是本地人总能少些麻烦。
“我才到这洛阳,刚租下这辆车,您下次来洛阳只管去来升车马行寻我,短途、长途,做包月都可!”朴实的脸上带着充满理想的朝气,叫人的心思也明朗起来。
“自食其力总是条出路。”
“是啊,我再跑这个月就能买辆新车,凤凰牌的,再说个媳妇在洛阳活下来,生个娃,就扎下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