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铧并没有食言,春华换好浴衣披上浴袍,直接下了浴场。
这同往日的游泳池并没有什么不同,她穿的还更多,纱衣纱裤配上棉质的纨绔,丝毫不用当心走光。
而且这里很安静,可以清楚的听到一只小鸟脚落在檐角上的喀嚓声。
所有的声响在整栋楼里无处躲藏。
她瞬间就明白了慕容铧这样修楼的缘故。
“你过来些。”
春华转向声音来处,阳光就像聚光灯,可以清晰的看到慕容铧落在夏布上的剪影,池子比春华想象的要周密的多,男池和女池贴着水面的地方用玉璧隔开,水面之上是夏布,显然,要直接穿过去是不可能的。
池水随着人的走动涌到隔壁池子,端的暧昧,若是夫妻或者情人,倒是撩人的心思。
“你吃点——”
话音刚落,只见夏布上一个巴掌大的绣边小布门被撩了起来,一个在阳光下绿色浮在水面上的阳绿翡翠盘被递了过来,上面盛着鲜红的荔枝和红毛丹,就是在铁路便捷的现在,这种保质期极短的热带鲜果也是有数的权贵能享受的美味。
“我出生于陇西慕容氏,我阿奶是少典氏部落的公主,以少典部为嫁妆,嫁入三苗部成为阏氏,这本该强盛的部落,毁于原本的阏氏之子同我父的争权,我父归顺延德女帝一系,拥立当时的宁王,我母就是宁王私生女,伯父同当今之父结盟,扶当今上位。”
几句话噎住了春华享受美食的心情,这里面蕴含的几代的争端绝逼是饱含血泪的,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部落中的小王子成为男宠?
“我生来无母,同胞姐姐爱我如子,我父不甘平庸,通过伯父的门路将姐姐送入宫中做女官,我想的狠了,在9岁那年求入宫参选的堂姐将我扮做小宫女带入宫中,无意中被当今看见,阿父养我如煽马,十五岁见幸当今,到如今,已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