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谢侯爷!”春华诚恳的行了拜礼,“但不知我的贱籍身份?”
“无妨,你原本也不是奴籍,不过是雇佣契,这个主,我能做,你只管安心读书。”
不是奴契?
亏大了,若早知道这样,在路上她就跑了,了不起赔偿对方损失,本来自己就算是被拐卖的人口。
不,自己没有路引,就相当于没有身份证,就是逃脱也没有办法挣钱工作,至于回家,想到延华她们,死了的人再回去,不知是福是祸!
就是想破头,长兴侯是给了她一场造化。
“无妨,”慕容铧见她真的一脸感动,放下笔,起身扶起她,“我原本就是宫奴出身,我从不觉得谁比谁下贱,只要愿意学,总有一日是人上之人。”
长兴侯一脸动容,他随后领着春华走到书架旁,上上下下,一会儿就找齐了十几本书。
“这两本都是这几年秀才试各地州的试题和解法答案,想来你是识字的,先背着,这十本是今年大长安的秀才试专门用书,你看着,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有人说,跟到一个对的人,他会让你越来越好,春华相信,慕容铧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如有差遣,敢不死尔!”
慕容铧平生听过的恭维话多如雨水,但直视她眼里的真诚,不免心里也有些动容,然而,他只是一笑,“你以后有了出息想到这一幕会后悔的。”
说着,他拉起春华,也直视着她的眼睛,“记住,你首先是一个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人,然后你才是成为其他,这话你现在可能不明白,但记住它。”
慕容铧说完,去寝室为春华搬了一个小几,一个胡圈椅,就在自己案边,给了她一只笔,一本小册子,确保她随时可以沾到墨。
春华听话的坐下,久久看不清书上的册子,终究她不是个很能憋得住的性子,“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