鼯鼠紧紧蜷住身子,它不想上台阶。
“这些楼梯里蕴藏着某种秘法,我能抗的住,你却太弱了。”
元子脚步不疾不徐,待走至阶梯前,抬脚轻轻一触马上又缩了回来,念头一转,分出一股意志力将小鼠护了个密不透风。
“呼……这下好多了。”
鼯鼠长嘘一口气,它的体表多了一道防护罩,无形却不乏温暖,阻隔住了外界的重重扰动。
锃……
一道炫音划过脑海,这声音瞬间让站在了台阶上的少年回忆起绿星乌比斯山脉黑渊洞底那凄厉的旋风。
“嗯,从强烈程度上来说,差不多……”
元子嘴角泛起淡淡笑意,这等难度对他而言只是小意思。
脚上的靴子也是在乌比斯山脉偶得,看来这一切都有因果机缘在里面。
纷乱的杂音充斥意识深处,这是针对灵魂的攻击,与乌比斯山脉里的炫音本质不同,假若把当初的他突然扔到这儿来,灵魂瞬间就得被湮灭,怕是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主人你真厉害,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鼯鼠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见少年脚步越来越快,不到两分钟,登顶了。
“也不能说没反应,心烦意乱少不了的,不过远没达到我的极限。”
元子淡然说着,手掌张开又握住,只见原本在体表形成的煞气层竟如龟甲般四分五裂。
他瞬间明了,刚才之所以无比轻松,这煞气甲壳也有一份功劳,它替自己分担了很大一部分伤害。
“这层黑皮全裂了,不知能不能修补?”
鼯鼠又一次站在主人肩头,先是瞅了瞅少年皲裂的脖颈,接着极目远眺,只见天边隐隐有一抹紫红轮廓。
前方仍有路,远离最顶层的台阶处,路的起点是一座简陋的祭坛,办公桌大小的石质台面上,凌乱摆放着五、六颗头颅,看起来诡异又邪性。
祭坛旁,一块儿破破烂烂的路牌上,赫然写着鲜血淋漓的两个字: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