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次日的比斗仍旧很快,不过他下一场比试并没有等到明天,因为参赛人数的不断减少,到了这日下午,俞寒再次上场,对手是一位六七十岁的成名人物。
两人互通姓名,那人说道:“老夫乃是沧海一刀,范德邦。”
“在下百里追风索魂刀,肖俞。”
那人闻言忽然面色一动,主动问道:“千里追风索魂刀是你什么人?”
俞寒一惊,连忙问道:“前辈认识千里追风索魂刀?”
“呵呵,老夫昔年曾与他交手过一次,被他打得…我们打得难解难分,不过老夫当时年轻,武功未能登峰造极,此时若是再碰上,我有…七成把握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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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前辈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那没有,此人销声匿迹多年…我说我有七成把握取胜,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在下仰慕那人已久,也曾学过他三招两式,特来扬名立万。”
“哼!他有什么好学的,不如学我,看招!”
说罢此人也不抽刀,单掌一运,脚踏碎星步,扬长拍来。
俞寒见他掌势雄厚,内力确实不俗,当即抬起一掌,清风化气功一运,掌对掌,劲抵劲,丝毫不避地两掌拍在一起。
那范德邦见他年纪轻轻,胆子倒不小,敢与自己正面对掌,心中冷笑,直接将自己准备的后招舍弃,全力运向这一掌上,誓要让这年轻后辈长个记性。
他这边掌势雄浑,宛如一座大山来压,内劲迸发处,擂台之上无风自起,瞬间便形成一道罡风,由两掌之间四散刮去。
不料俞寒竟纹丝不动,一掌还是直直立在那里,好像这山呼般的掌势,撞上了这一只普普通通的肉掌,如同清风拂过,难以留下一丝痕迹。
范德邦心底大惊,要再使什么后招,却感到对面手掌一股大力一送,将他连掌带人一下推出老远。
他人在半空,只觉便要被这意犹未尽的大力送出擂台,连忙拼命加持千斤坠,终于赶在离开擂台之前,再次两脚一扒,紧紧扒住擂台上大青石,留在了擂台之上,心中却一阵惊慌。
俞寒见此发出一声轻咦,暗道自己劲使小了,便要直接飞身赶上去,再来一掌,那人见了惊慌失措,连忙竖手喊道:“且慢!”
俞寒见状停下身形,却听那人说道。
“老夫刚才有些大意,一时不谨慎吃了个小亏,其实我一身功夫都在刀上,只是不想欺负你,这才空手以对,你心里要明白这个道理。”
俞寒见他那把刀确实不一般,便道:“那好,你出刀吧。”
“这…这个,我其实在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路上,与人刚打过两场大战,这两战凶险至极,老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取得最后胜利,不过自己也难免受了重伤,待会儿我若是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原因就在于此,你要明白其中关键,不是老夫武艺不行。”
“行,我明白的很。”俞寒干脆说道。
范德邦听闻此言,满意的点头一笑,随后大喊,“看刀!”便仓啷一声拔出自己佩刀。
这刀果然不凡,一出鞘便寒光乍现,刀锋锐气尽显,闪出一道白光,范德邦继续脚踩碎星步,持刀挺进。
俞寒见他用刀,来了兴致,翻手从袖中取出一把飞刀握在手中,凝神以待。
范德邦来到俞寒身前两丈,脚下步伐蓦然一变,手中寒刀斜地里一劈,从侧方直取俞寒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