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清楚谢云嵩最怕什么,他最怕的是失去你。可却不得不失去你,只能任由我演戏逼走了你。我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你走后,他茶饭不思,更不许我靠近他一步,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他日日将自己关在营帐中,只顾着研究作战之术。后来,他成功了,成功赢了北狄,能回到上京,回到你身边了。”
沈知意越说越难过,最后甚至无声的哭了起来:“我那么爱他,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为何他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我恨你,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白知愿心上难掩震惊,原来竟有许多她不曾知道的事。当日在北境,她确实被沈知意牵动了情绪,和谢云嵩恩断义绝,但她后来也想明白了,定是太后以她相要挟,才令谢云嵩不得不放弃她,却没想到太后竟以她全家的性命相要挟,来逼迫谢云嵩离开她。
白知愿的心里又惊又气,她握紧了拳头,直到手掌心传来的刺痛感,才让她稍稍平静了些,她开口:“谢云嵩从来没有拒绝你,是因为他毫不在意你,你从来没有在他的眼里,更别提心里。他又怎会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费心呢?从头到尾,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你闭嘴!”沈知意怒声喝道:“我要你死——”
“哈哈哈——”很快,沈知意似疯癫一般狂笑起来,“今天你就会死的,这次要你命的人不止是我,大家都想你死。只有你死了,云嵩才能看见我。”
白知愿脸色未变毫不在意,却在不经意间瞥到窗外的一个身影,这身形,倒像是刚刚消失不见的长乐公主。
白知愿心上一动,已目露讥嘲,勾唇冷笑道:“怕是今日不能如你所愿了。”
沈知意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白知愿的意思,只见白知愿已经伸手,一掌劈晕了她。
随后,她快步走到窗户前,轻轻敲了敲窗户。
外面的人先是一顿,随后欣喜的打开了窗户,在她看见是白知愿的那一刻,脸上尽是错愕。
可白知愿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用力一拽,将她带进了屋里,随后她跳出窗外,将窗户重新锁好,丝毫不理会屋里长乐公主含糊不清的拍打声。
她一进屋就注意到了屋里点了奇怪的香,幸好谢云嵩这几日担心她,命程北潇在她身上放了些防止这些迷药迷香的药包,她才不至于中招。
在她看见长乐公主徘徊在外的时候,她彻底失了耐心,两个疯癫的女人,就让她们两个自食其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