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白知愿低下头,低声啜泣。
仁孝帝在听她诉说的时候,脸上便阴沉了下来,而众臣也都面面相觑。
燕王在听她一口气说完时,便立刻反驳道:“胡说八道,本王昨日压根没有离开上京。”
白知愿脸色未变:“燕王既敢重伤朝廷重臣,自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怕是今天任臣女说破了天,燕王殿下也不会承认。”
“只是,陛下,燕王带的三十余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似乎不像是养在府中的府兵,倒更像是养在府外的私兵。”
燕王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王念你是本王的师妹份上不予你计较,但也不能任凭你在这给本王泼脏水。”
白知愿盯着燕王,一字一句道:“燕王殿下既然没有动用府兵,自然是难以查到你身上。可是殿下忘了,昨日交手时,殿下也受了伤,殿下可敢让太医瞧一眼,你是否背上有擦伤?是否腿上有我用簪子刺伤的伤口?”
燕王冷笑一声,道:“有何不敢?只是本王背上是有伤,但那是昨日在府中练剑时,不小心伤到的。至于县主说的腿上的伤,本王没有,本王问心无愧,若太医要查,本王自然配合。”
白知愿来之前就想到了,齐泽意既然敢对他们动手,自然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思及此,她微微一笑道:“倒是如此巧合呢?只是,殿下可认得此物?”
说着,白知愿掏出一物,定睛看去,是燕王的玉佩,暗黑色的玉佩上,大大的写着一个“燕”字。
齐泽意下意识在腰上一摸,许是昨日白知愿挟持他时,从他身上摸走的,他竟毫不知情。
看着白知愿的脸,燕王顿时觉得有些恼火,不知那谢云嵩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让她如此死心塌地。
但他此刻肯定不能承认,燕王眼波一转,道:“本王的玉佩前段时间丢了,原来是被县主捡到了。”
白知愿勾唇一笑,道:“这玉佩是昨日燕王殿下追杀我们时,不注意间丢下的。燕王自然是不敢承认,殿下要这样说,我也再没有别的证据。”
“可是陛下”白知愿低头道:“昨日我与谢将军受伏是真,今早谢将军满身是血的进城也是许多人看到的。燕王殿下可以将此事推个干净,可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百姓难免寒心,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差点被人刺杀而死。求皇上为谢将军做主,为臣女做主,彻查燕王府,还我们一个公道。”
燕王心上一急,跪下道:“父皇,此事真的与儿臣无关,儿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退婚的事得罪了县主,今日才白白受冤。求父皇明鉴,儿臣和云麾将军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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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愿:“为何杀他,殿下心里清楚。你嫉妒谢将军,从小他就比你优秀,殿下刺杀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次没有得手,昨日不惜自己亲自出马,幸好谢将军得上天庇佑,才能逃过一劫。”
燕王怒言:“你休要胡说!”
白知愿抬眼,对上齐泽意的目光,平静道:“燕王殿下急什么?事实是什么样,殿下心里清楚,殿下是怕让天下人知道殿下就是一个心胸狭隘,自私自利,惟利是图,两面三刀的小人吗?”
“你!”燕王眼里闪着愤怒的光,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让她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