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忙告了退,暗道:“皇上的性子愈发难以捉摸了。”
贺拔允一个人坐了许久,直到宫人传膳他才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何,在听到白知愿要和云麾将军回北境时,他竟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嫉妒、愤怒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贺小宛已死,再没有人能阻止他,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失落。或许是因为他孤独吧,而天下只有白知愿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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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拔允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一个知己,一个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的知己。
这边的贺拔允暗自神伤,可在南境的白知愿并不知情,或许即便知情,她也定是毫无波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丝毫不值得她费神。
白知愿站在南境营地的练武场独自发呆,明天一早,她便要和谢云嵩一起离开这里,再次踏上路途。
她的心中亦是不舍。如今南境的收复是迟早的,北境也胜利在望,也许很快,大历便会四域太平,没有战火,他们都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白知愿听到脚步声,抬头,正是白丘泽。
白知愿冲他笑笑,白丘泽顺势站在了她的身侧,摸摸她的头顶,道:“妹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到哪都要跟着我的小姑娘了。”
白知愿顿了一下道:“哥哥可怪我?”
白丘泽撇头道:“为何怪你?”
不等白知愿回答,又道:“你且去吧,父亲母亲身边有我。我看得出来,谢云嵩对你是真心的,你既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