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嵩答:“我父亲就是在宇皇庆的轮番车轮战中死去的,我与他早已不共戴天,这么多年,我们交手无数次,但都难以分出胜负。宇皇庆和我一样,都把打败彼此当成一大目标,只有除了我,拿下北境,他才能坐稳北狄的太子之位。而我的目的也是除掉他,将北狄人赶回属于他们的地方。”
白知愿点头,随即又道:“那我得好好准备准备了,万一真如你所言,今晚北狄人就要来了。”
谢云嵩嘴角微勾:“准备什么?”
白知愿:“上一次,我仓皇上了战场,怕被你发现,随便找了件盔甲。这次,我要找陆副将要一副威风凛凛的盔甲。”
谢云嵩低眸轻笑,道:“不用了,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白知愿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只见谢云嵩从衣柜里找出一副盔甲以及闪着光泽的金丝软甲,转身对着发愣的白知愿道:“愣着干什么,这金丝软甲你穿上,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又初来乍到,穿上总不至于受伤。”
白知愿回神,问道:“这金丝软甲是哪来的?”
谢云嵩淡淡道:“此次上京临行前,太后赐给我的。”
“太后?”白知愿道:“太后倒是对你极好呢。”
谢云嵩冷哼一声:“未必。”
这下轮到白知愿奇怪了,她道:“怎么会未必呢,太后不是你的亲外祖母么,而且先前我欲退婚,也是你替我求了太后,这婚才能顺利退了。”
谢云嵩冷淡道:“当年我父亲被困北境,皇上不肯出兵援救,我与我母亲在宫门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求了皇上又求了太后,可是这两人到最后见都不肯见我们。最终无奈之下,我只能私自带兵前往北境,得来的不过是父亲战死的消息。母亲重创之下万念俱灰,离开上京,脱了皇籍,去了城外普华寺带发修行,自她走后,便不愿意再见上京的任何人,包括我。”
“这么多年,每次我回京,总要去普华寺看望她,但她从来不肯见我。想来,她是对皇家失望透顶,也对我的无能失望透顶了吧。”
谢云嵩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忧伤。白知愿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不知道原来这件事还有这样的隐情,一夜之间,他失了父亲,也失了母亲,而那些自称是他亲人的人却都在袖手旁观。
白知愿的心里泛起无限对他的心疼。她走近谢云嵩,伸出手紧紧抱住他,她什么话也没说,她相信谢云嵩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