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嵩无奈道:“林叔,你快回去睡吧。”
林管家还在喋喋不休道:“少爷,你看着偌大的谢府,只你一个主子,平日你走了,就更是冷清了,若是少爷能早日成亲,再生几个娃娃,那这谢府可就热闹了……”
不等他说完,只见谢云嵩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留林管家一人还在原地畅想那美好的画面。
谢云嵩回屋躺下,脑海里都是今日白知愿站在雨中的样子,一时毫无睡意,又起身,站在院中,望了眼天上。今晚没有月亮,天空黑沉沉的。谢云嵩心里有些乱,轻叹口气,又转身回了屋里。
另一边的白知愿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来,在屋里坐了片刻,掂了掂她的白虹剑,思来想去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在练武场意气风发的谢云嵩,真想一睹他在战场上的风采。
白知愿摇摇头,放下剑,又爬上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间,她想,谢云嵩和父亲都不愿她入军营,但她为什么不可以偷偷跟着去。
思及此,白知愿彻底清醒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越想越觉得可行。父亲去往南境,父亲的手下大都认识她,她不能冒险。谢云嵩去往北境,她正好可以乔装一番,混进新兵营中,随他去北境,届时他若是发现了也无妨,反正都已经到了,他又能如何。
白知愿就这样做了决定。
白知愿越想越激动,索性不睡了。坐下点了灯,一字一句开始给父亲写信,告知他自己随谢云嵩去往北境,自己一定会保重的。
写完信后,白知愿望了眼窗外,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天快要亮了。
白知愿一夜未睡,可此时却异常的清醒和兴奋。
她穿戴好后,已经准备出门,凌霄才睡眼惺忪的走进来,看见她,奇道:“小姐,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白知愿心情颇好道:“今日父亲母亲和哥哥要启程,我自然要早点起来为他们送行。
凌霄瞠目,前几日小姐不是还因为此事而闷闷不乐么,怎么今日反而这么开心。
不等凌霄细想,白知愿已经走出很远,凌霄忙跟上。
今日是个大晴天,天还未完全亮,端慧郡主和白霆轩已经整装待发,南境离上京千山万水,早些赶路,也好早日到达。
看见白知愿走来,白霆轩和端慧郡主对视一眼,端慧郡主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拉着白知愿的手道:“阿愿,母亲舍不得你。你在上京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上京如今并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若有急事,可给你外祖父写信,他终归是皇上的皇叔,他的面子皇上还是给的。”
白知愿微微笑道:“母亲,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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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慧郡主落下泪来,“母亲的阿愿长大了。”
言罢,揽过白知愿的肩靠在她的怀里,白知愿闻着端慧郡主身上属于母亲的味道,一时竟也心生伤感。
白霆轩见此,心里也有些难受,他迟疑了一下道:“阿愿,别怪父亲不允你同行,父亲只愿你平安健康。上京如今明枪暗箭,不如你去终南山吧,有清逸大师在,也算是躲开这上京的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