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愿抬眼:“师父,齐泽意的性子我也算了解一二,此人心胸狭窄,若是三番五次得不到师父的帮助,他或许会心生杀意,会对师父不利。师父请一定多加小心。实在不行,离开终南山,我白家自会庇佑师父。师父若不愿待在上京,也可离开上京,远离是非。”
清逸大师闻言,眉头一皱,片刻,轻声道:“阿愿所说,我未必没有想到。只是我终究是他的师父,不忍他走向极端。再加之他终究是故人之子,我总是顾虑一二。”
白知愿看向清逸大师道:“师父可是还对那人念念不忘?”
清逸大师摇摇头,“怎会?只是过往的情分总是斩不断。”
白知愿犹豫半晌,最终道:“师父,这世界上,人都是会变的。不管是齐泽意还是柔妃,为了一己之利,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我今日之话,只意在提醒师父多加警惕。”
清逸大师一愣,随即思虑道:“阿愿说得没错,师父会多加小心的。”
“好了,阿愿快回吧。”清逸大师笑着催促道。
白知愿紧紧望着清逸大师,想起前世师父的惨死,这一世她已经救了父亲,希望也能救下师父。思及此,她不放心道:“师父,一定要将徒儿的话记着,多加小心。”
清逸大师点点头,随后翻身上马,冲白知愿摆摆手,疾驰而去。
白知愿望着师父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清,才转身回去。
待过了午后,日头西斜时,白丘泽早已按捺不住,催促白知愿尽早前往护城河岸边酒楼处欣赏全上京的花灯。
白知愿早早收拾完毕,今日她着一件雪白的狐皮锦边琵琶襟大袄,身下穿的是白色绣花锦裙,她长发挽起,玉钗轻簪,外罩一件红色披风,轻轻走动间,红色的绒毛随风飘动,十分夺人眼球。
白知愿思来想去,今日护城河边人多且杂,不大方便带剑,为防万一,白知愿找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插入她的靴子里。这才放心的走出房门。
车夫早早的等候在府门前,白知愿率先上车,凌霄紧随其后。白丘泽乘另一座马车,白霆轩不放心,命白府的几个侍卫跟着,便将他们送去护城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