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定定望着芸娘,冷白的肤色染上几分酡红,轮廓分明的线条此刻似乎变得柔软了些,被酒意浸染的眼睛,竟显得有几分情意。
做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芸娘闭上眼睛拒绝和他对视。
李燕归支起胳膊看她,“昨日是我盛怒之下丧失理智,并非存心折辱你。从前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往后,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周尧均的名字,明白吗?”
以周尧均往日的名声和平日行事肆无忌惮的性子,芸娘能保住清白身等他归来已是不易。
他昨日实在不该怪她。
谁提他的名字了,还不是你一天天念叨着姓周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吃她的醋,还是吃周尧均的醋!
尽管在心里腹诽不止,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安抚好对她有所怀疑的李燕归。
芸娘做足了心里建设才辛苦挤出个哀婉无比的表情控诉道,“你昨日那般凶神恶煞,我以为你要杀了我。一时惊惧才头脑发昏才向周公子求救,绝非对他有情意,夫君可否原谅芸娘的过错?”
她小脸儿粉白,柳眉微蹙,红艳艳的小嘴微微上翘,倒真似个向夫君撒娇的小妻子。
李燕归最吃她撒娇卖乖这一套,当即软了心肠,柔情无限吻她发顶,“是我昨日吓到你了,对不起。”
芸娘把脸贴到他胸膛上轻轻蹭了蹭,“我不怪夫君,只是夫君毕竟还未娶妻,我一个妾室若贸然有孕,只怕不妥。我想喝避子汤,夫君应了我吧。”
“都依你。”
他就知道,芸娘心里是有他的。
否则不会看到流云献媚如此大发雷霆,也不会放心不下,折返回来欲亲自照顾他。
幸好芸娘主动往他这边踏了一步,否则………
李燕归爱怜的梳理着她满头青丝,想来芸娘也是对他有情意的,只是一直不肯承认。如今见他身边有了别的献媚者,这才醋意大发,明了自己的心思。
想通此节,他也不再执着芸娘逃走之事,“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告知我,可不能再一走了之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