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银票她揣自己身上揣了几个月,早就把银票当成自己的了。
可怜她省吃俭用这么久,宁愿自己出去做工都不愿意动那八百两,足可见对那些银票多看重。
那可是她的棺材本,非生死大事轻易不打算动的。
谁知她倒霉透顶落入周尧均手里,八百两银票居然被他连坑带拿骗完了。
芸娘只要想到自己痛失八百两,就心里直滴血!
恨不得扑上去捅他两刀!
早知如此,她就把那八百两挥霍一空,也省的白白便宜了旁人。
“区区八百两,瞧你成日念念不忘的,我还能贪了不成?”
呵呵,那可说不准!
你又不是什么好人。
芸娘心里已经拿刀把他砍成了十块八块,面上却挤出个完美无缺的笑容,“周公子有所不知,那八百两银票是李公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自然不能疏忽大意。若弄丢了,只怕再也找不到似李公子那般出手阔绰又英俊的郎君了。 ”
“我听夫人话里有话,似乎对我颇为不满,莫不是在点我呢,”周尧均嘴角一直嗪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知道就好。
当时八字还没一撇呢,李燕归出手就是八百两。
周尧均至今没一点表示就算了,还贪墨了她的银票!!!
让她上哪儿说理去!
况且,她哪儿有许多时间同这些公子哥儿纠缠玩闹。
她几日未去布坊,又不见踪影,也不知道罗嫂子报官没有?
布坊的活计轻松易上手,工钱又丰厚,若是这门差事黄了,日后怕是找不到这般合心意的了。
还是要想办法尽快逃出去。
她掂了掂身上轻飘飘的丝质寝衣,蹙眉道,“有没有厚些的衣物?这寝衣实在太单薄,我觉得有些冷。”
她大病初愈,身子娇弱,怕冷也是正常的。
周尧均没有多想,“好,我命何妈妈给你备些衣物。”
“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