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身婶听完她编造的昨晚遭遇,忙扶她坐下又为她奉上一碗热茶,“万幸你和秀才相公都安然无恙,若是贼人翻墙而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芸娘抿了口茶水,“夫君和县令公子约好明日便要启程去漳州,家里却出了这种事。唉,夫君无奈之下只能送婆母和小姑回乡下养病…”
“嘶,”吴婶一惊,“你婆母和小姑回了乡下?那谢寡妇如何安置?可要一起去乡下?”
芸娘此时才想起刚上任没几天的谢寡妇,踟蹰着道,“夫君并未提起谢寡妇,等夫君回来我再问问他。”
“谢寡妇实在是个可怜人,芸娘你和进才说说好话,让谢寡妇继续伺候徐嫂子吧,也算给她一条活路。”
“婶子心善,我记下了。”
就这么在吴婶的杂货铺苦等了两个时辰后,徐进才匆匆归来。
芸娘和他说了房主之事和谢寡妇的事情,徐进才听后赞同的点头,“是我操之过急了,居然忘了谢寡妇,我这就亲自手书一封,谢寡妇带着我的信件可去找徐家村村长。可让村长给谢寡妇找个栖身之所。”
吴婶子听完高兴的拿着信件便要去找谢寡妇。
芸娘笑着拦下她,递给她几两碎银子,“劳烦婶子一并拿去给谢寡妇,日后的月钱我和夫君也会托人送去徐家村。”
事情圆满结束,明日便要出发去漳州,徐进才和芸娘只能到客栈暂居一晚。
房间里静的可怕。
芸娘磨磨蹭蹭的擦着桌椅板凳,就是没有上床安歇的意思。
徐进才看出她的拒绝之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抹布,扬手扔在桌上,“又不是自己家,何必打扫的这么干净,随我上床歇下吧。”
芸娘脚底生根般抱着椅子不撒手,“我我我…我来了月信身子脏污,不能伺候夫君,夫君先睡吧,我随后再睡。”
她抿着唇有些可怜的寄希望于一把椅子。
徐进才陡然生出一丝想笑的欲望,为何他从来不知,芸娘竟如孩童般幼稚单纯?
一把椅子而已,又岂能拦住他?
想起上次畜生不如强迫芸娘,反被芸娘一脚踢中那处的事,徐进才不由浅笑出声,“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被而眠。上次是我不对,不该对你用强,今夜不会了。”
“你别怕,快来睡吧。”
这个该死的李燕归,到底死哪里去了!
不是言之凿凿可以让徐进才心甘情愿与她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