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仍旧笑着来扶他。
“日后我若是不在家,无论谁来敲门,你都莫要应承,记住了吗?”
“记住了。”
想起这几日卧病在床的娘亲和妹妹,徐进才叹口气道,“扶我去娘的屋子里看看。”
芸娘眨巴着眼睛显得一脸无辜,“夫君,我人弱力微,实在搀扶不动娘亲和小姑,故此这几天还未来得及帮娘亲和小姑换洗衣物,夫君你可不要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
这可是千金不换的妻子,徐进才摸摸她头顶,“是我委屈了娘子,回头我就聘个帮工,日后留个下人在家里,也可以给你搭把手。”
芸娘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这厮现在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仅事事知道体贴她,还关心起自己的娘和妹妹了?
按理说以徐进才的性子,能下床后应该马不停蹄的去参加什么狗屁宴会才对。
怎么会把心思放在家里?
芸娘暗暗估算了下她和徐进才的体型差异,料想徐进才有伤在身不敢做大动作。
只要她跑的够快,就算徐进才想打她,也摸不到她的衣角。
徐氏母女这几日被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说不得徐进才待会儿见了他娘亲和妹妹的惨状,就会对她翻脸不认人。
为了避免挨打,她已做好了随时逃跑偷溜的准备。
两人肩并肩来到主屋,一进门一股冲天臭气就险些把两人逼的退出去。
芸娘探头瞧了瞧屋内,“怎么有股…味道?”
徐进才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屋子里分明是一股便味儿。
想来应该是娘亲或者是秀秀在床上大解了。
这种情况下,娘和秀秀定然羞愤欲死,他再贸然闯入,岂不是让娘和秀秀更难堪?
“芸娘,”徐进才看着人比花娇的妻子下定决心,“你扶我出门一趟,我现在就去找同窗借钱聘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