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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容容便被外公领回学堂上学了。
学堂里,先生们知道了她家的事情,对她都格外和善。特别是教画画的付老先生,容容觉得他对自己简直就是“额外照顾”了。
回学堂第一日,散学后,容容就被付老先生留了下来。老先生捋着胡子问她,“前一阵子,你去县里的时候,有没有仔细观察山的形态呀?”那神情颇有些想考查她,又有点想看她出糗的样子。
容容不慌不忙地从随身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叠画纸,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道,“这是那几日,我在空闲的时候画的,还请先生帮我看一看。”
付老先生看见那一叠画纸,惊讶地把眼睛瞪得老大,道,“嗯?没想到,你居然都画下来了!不错啊!挺用心!”
说着,拿起一张看起来。边看,还边对容容道,“来来来!你给我讲讲!这张画的是哪里?你为什么这么画呀?”
容容盯着那张画看了一会儿,一座红色的大山浮现在脑海里,“这是我路过朱山镇的时候画的,那里的山都是红色的,而且,山上都是大石头,很陡……”
容容一张一张给付老先生讲解着,付老先生听得频频点头,还不时跟容容讨论几句。
两人聊到天都黑了,他才把容容送回家。
亏得有付老先生的考查,让容容在这几个时辰里都没有想起伤心的事情。
自那日起,容容每日散学后,都去找付老先生。老先生带着她和其他的学子们一起,天气好的时候,就看远处的山、画山,天气不好的时候,就看学堂里的树、看石头,然后再画树、画石头。
那些山川,那些绿树,那些石头,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让她的心情不再哀伤,让她的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
说起来,别看春天时旱情严重,但自从慧娘过世之后,平三镇的雨水就几乎没有断过,三天两头的下雨,有时还下得不小。
虽然下雨的天气不断,但容容最近出门却从不带伞。因为她发现,自己只要把手擎在头顶,稍稍动动意念,那些落下的雨滴便会如同碰到一个无形的罩子一样,纷纷避开她,落到别处去了。
容容觉得这样很有趣,便每每下雨时,都故意不带伞。
有一次,散学时,雨来得又大又急,小安和好几个孩子都没带伞,回不了家,容容便举着一只手,把他们一个个送回了家,大家都没有淋到一滴雨。
经此一事,她便在孩子们中间得了个“小雨仙”的外号。大家经常这么叫她,后来,就连有些先生也这么叫了。
自从知道了自己已经可以使用法术,容容很想找机会多多练习。但是,她每日除了上学,就是留在学堂画画,或者去花布坊绣花,几乎没有用到法术的机会。
最后,容容终于发现,帮外婆做饭是个可以练习法术的好机会。她可以用火球术帮外婆点火,用锐金术磨刀,再引水洗菜……简直不要太完美。
于是,只要一有时间,容容就溜进厨房,有时帮外婆洗菜,有时帮外婆烧水。为此,她还特地苦练了一阵子火球术,不因为别的,主要是她如今的灵气太过凝实,如果全力使出火球术,虽然不如娘亲的暗红色小火球那么厉害,但是烧得时间长一点,灶都会被熔化了,还怎么做饭?所以,不得已,她便想办法练习如何能减少灵力输出,让打出来的火球变小,甚至是变成一朵小火苗,只够点燃一根蜡烛或者几根稻草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容容的火球术竟然达到了可以忽大忽小,收放自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