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道,“到门口帮我守着,没我允许,别放人进来。”
“是。”
她说什么,大力从不多问,一律照办,他走到门外守着,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安辞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她拿了一个蓝色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沈墨嘴里。
紧接着,她将沈墨给扶了起来,让他靠在她身上,然后端起杯子凑到他唇边,勉强灌了两口水。
给他喂完药,安辞累得都出汗了,她揽着他的肩膀,准备把他放躺下来。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床上斑驳的血迹。
像是想到了什么,安辞脸色微变,伸手撩起沈墨的外套和毛衣。
入眼的是被血浸透染红的绷带,围着他的肩膀和胸膛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而他的后背,还有大小不一的淤青,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
安辞瞳孔微震,顿时明白了他身体虚弱的原因。
这么多伤能忍到现在,估计都是凭意志力在死撑。
明明一身伤,却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就跟小时候一样逞强,每次都是等到她发现。
安辞看着他身上的伤,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眼眶莫名泛酸。
她吸了下鼻子,嘟囔道,“我真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