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偏头,凉飕飕地扫了他一眼,“我跟他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听他的?”
艾瑞克顿时糟心,恨不得揪住她的耳朵问一句,不认识,她豁出命来这干什么。
吃饱撑着,闲着没事干吗?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俩的事自己解决,我不管了。”
安辞的目光落在抓住她胳膊的手,语气挺冷,“放手。”
沈墨低头看着她。
夜色黑,她偏过脸,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似乎还没消气。
于是乎,沈墨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伸到她眼前,语气软了下来,“崽崽,我手疼。”
只见那只犹如艺术品般的手被鲜血染红,安辞盯着他手背上那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额角隐隐跳了跳。
他丫的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她冷冷地道,“别叫我,跟你不熟。”然后掉头就走。
听到那句“不熟”,沈墨并没有觉得失落,反倒还挺高兴。
不熟总比不认识来得强。
他收回手,无声弯了弯唇角。
目睹他卖惨的过程,艾瑞克啧了声,“这么大的人还装可怜,不知羞。”
还和小时候一样,就仗着小辞心软。
沈墨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