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安家未来的继承人,你和家主一样冷血,一样不近人情。”
安辞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听到她后面的话,眉头轻蹙。
别人说她什么她不在意,但说她外公就不行。
“谢姨,莪知道文哥受伤你担心,但请你慎言。”
无心和她争吵,安辞抬脚便要离开。
小主,
谁知谢欣挡在门前,不让她走,“你自己生活得幸福美满,受尽宠爱,却让建文从小就没了父亲的陪伴,让我们母子受尽外人嘲讽,你就那么见不得别人好吗?”
安辞看在她是个长辈的份上,不想和她计较,但没想到她越说越过分,有股撒泼骂街那味了。
“让你动动嘴皮子在家主面前求个情,这个小忙你都不愿意帮是吗?”谢欣的声音里尽是怨气。
安辞收起一贯的笑脸,眉眼清冷,声音不冷不热,“这么忙我帮不了。”
她坚决不肯帮,谢欣急了,脑子一热,抬手就去推安辞,又狠又凶。
安辞脸色微变,反射性地侧身躲开,谢欣扑了个空,整个人失了平衡摔下楼梯。
安辞伸手要去拉她已经晚了。
“咚咚咚——”
巨大的动静瞬间引来保镖们的注意,就连二长老也来了。
“谢欣。”
二长老看着倒在地上满头鲜血的谢欣,瞳孔紧缩,惊得脸色都白了。
他催着保镖,“快,叫医生。”
保镖冲下去将谢欣抱了起来,谢欣摔得不轻,额头被磕破了,流了一脸血,但她还没完全失去意识。
只见她抬起颤抖的手朝安辞一指,声音虚弱无力,“她,是她推我。”
二长老彻底傻眼了。
面对谢欣的反咬一口,安辞一点都不慌,眸光淡淡地看着谢欣,冷静地吓人。
谢欣被保镖们带去找医生,一时间只剩下安辞和二长老。
气氛沉默且压抑。
二长老看向安辞,表情复杂难言,“小少主……”
知道二长老是个明事理的人,安辞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为难,打断他的话,“二长老,您先去看看谢姨吧,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二长老想到谢欣满头鲜血的摸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安辞没有跟着他去,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奈叹了口气。
真是没完没了。
一番检查下来花了不少时间,谢欣摔得不轻,除了一身大大小小的淤青外,右腿轻微骨折,额头还缝了十几针。
一个字,惨。
三个字,自找的。
楼梯通道的监控这几天在维修,对于两人在楼梯通道发生的一切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就是仗着这一点,谢欣一口咬死是安辞推她的。
二长老头大,看着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女儿,无奈地道,“谢欣,有些话不能乱说,小少主还只是个孩子,你可是大人。”
谢欣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挂着好几块乌青,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对她可怜不起来,“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自己摔下楼梯污蔑她吗?”
她说这话时,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二长老怕她一激动扯到伤口,连忙放轻了声音,“我不是这意思,小少主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她调皮了点,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绝对不会做出动手伤人的事来。”
“爸,我们才是一家人,您怎么宁愿信她,也不肯相信自己的亲女儿。”谢欣被怒火冲昏了头,她猛地坐起身,完全没了昔日的优雅温柔,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就是她推我。”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打开,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安建文出现在门口。
二长老看着自家外孙,眉目间难掩担忧,“建文,你怎么过来了?”
安建文关上门,缓步走到床前,看着谢欣脸上的伤,目光复杂。
他的到来让谢欣的情绪暂时冷静下来,因为割伤他手腕一事,谢欣心底对他是有愧疚的,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她声音小了下去,“建文,你伤还好,赶紧回病房休息。”
安建文看着她,声音低哑地开口,“妈,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有恨,但小辞是无辜的,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