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鳄鱼店的店主,是从巴基斯坦来的人,从口音上一听我就发现了。
往往在战争地区开店做生意的,要么是大逃犯为了养家糊口谋一条生路,要么就是那种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做事的胆大之人,两者没什么区别,都是不要命、不怕死的。
这样的人,活该发财。
我们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店里面没多少人,大概一共六七个的样子,所以不用担心有什么突发事故。
有,我们也能反应过来。
杨山的谨慎程度,我是领教过的,他选在这么个地方,肯定有他的道理。
点完了菜之后,他就摘下了头巾,对着我和张横压了压手掌:“我们时间不多,有什么,说快一点。”
“这次出来,我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
“别看现在拉托米亚表面平静,实际上已经到了崩盘的地步。”
我听到他的话,顿时心脏一紧,拉托米亚的局势老早我就有所耳闻。
将军府、白佬会、佣兵公会这三大势力,前两位基本已经确定是合作对象了,佣兵公会也处于排外边缘,但那都是私底下的消息,明面上三大势力还保持着微弱的和平。
真动起手来,那可不是死几个人,花几百发子弹那么简单了,绝对是一场堪比湄公河惨案的军事政变。
“既然这样,那山哥你就说一说具体情况吧,你说完我再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点了点头,示意杨山继续说下去。
他却看了我身旁的张横一眼。
张横被这个目光看的很不自在,加上二十多年没怎么接触人,脾气是一下就爆发了,当场便质问道:“你龟儿老是看我爪子?这一路走来,你都看了老子好几次咯!你想撅老子蛮?”
这一口流利的川话,让杨山愣了一下。
我赶忙解释了一下张横的来历,避免发生进一步的冲突。
当杨山得知张横背景后,眼神里顿时多了一分佩服,对他拱了拱手:“张兄莫怪,既然是自家人,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随后。
他简略向我们讲述了拉托米亚如今的局势。
首先和我之前离开的一样,白佬会和将军府的人,几乎已经明面上站到一起去了,佣兵公会现在是彻底成为了边缘势力,原本在城内还有一些兵力部署,但我们离开了之后,这些据点都被清除了。
现在的佣兵公会,只能够将主要据点转移到拉托米亚的西北方,那里是拉托米亚资源最贫瘠的地方,只有几座工业化的厂子存在,各种设施都不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