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恐怕失血过多都能要了他的命。
我将手机放在地上,脱掉外套,将内里的薄衬衫扯成条状,掀开杨山的衣服。
他的后腰处,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
我拿着条状的衬衫,当做简易绷带,围着杨山的腰间,缠了几圈,打了个结。
绷带缠紧的时候,杨山的身子打了个颤,咬着牙用力喘息。
犹豫片刻,我拿起地上的手机,拨通三哥的电话。
杨山的情况不妙,坚持不了多久,必须让三哥接应我们。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响了两声,就没了声。
又拨了两次,还是没反应。
没信号!
只能等出了下水道再联系三哥了,就是不知道杨山还能坚持多久。
我看着倚靠着墙壁的杨山,问道:
“还能坚持多久?”
杨山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道:
“我,没问题……”
看见杨山勉力支撑的样子,我走上前去,搀住他。
由于杨山的伤势,我们走的并不快。
我一边搀扶着杨山,在地下通道中前进,不时的通过通道中的一些水利设施标号辨认方位。
早在很久之前,居住在唐楼城寨的时候,唐博就从港岛水务署的内部系统,弄到了地下管网的整体分布图。
当时我们就发现,通过港岛发达的排水系统,能到达大部分不涉密的地方。
至于涉密和特殊部门,要么是有单独的排水系统,根本不连通,要么就是防守周密,戒备森严。
因为港岛地下排水系统的特殊性,杨山当时兴趣不小,我也跟着研究了半天。
当时,我就有将地下管道作为最后退路的想法。
只是,这种方法,对于发展落后的内陆城市来说,不太适合。
并且,并不是所有的下水道井盖,都能连通地下排水系统的主干道。
而没有连通主干道的下水道口,进去了也没用。
黑暗的通道中,伴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只剩下我们的脚步声,和杨山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