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作为失败者，此时此刻恐怕已经在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了，我们一路开车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制赝工厂里面，却看到门头已经贴上了封条，甚至连警戒线都拉上了。

这三派的手段，还真是够快。

还好。

我有红三娘的电话。

只不过打去之后，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一个听起来像是伙计的人，得知我们的来路后，他报上了一个地址，说红三娘现在没空接电话，只说在这里等我们。

赶去又花了一个小时左右，那地点几乎都快要出京城了，是在一处像是废品回收站的地方，不少面包车都停在外头，在搬运货物。

那些个货物，都用拖车拉着，表面还盖了黑布，看上去就跟打碎糅合后的垃圾一样。

但我们一眼就看出来，那恐怕是屯下来的货物。

走进回收站里面，就看到红三娘阴沉着脸，正指挥着自己的伙计，把所有货物都弄出去。

来来去去的，至少有着三四十个人，一个两个满头大汗，不敢停下。

见到我们走来后，红三娘面无表情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已经没办法跟你合作了，这三个王八蛋，把我的线都给端了。”

“我雁字门，早就出了叛徒。”

“输得一塌糊涂。”

我好奇问道：“查到叛徒了吗？”

红三娘自嘲一笑：“说来也是可笑，正是那天你见的那个把头，他看了你带来的赝品之后，就把消息卖了回去，甚至我请吴老的事。”

“也被他一并透露。”

“所以，我才会败的这么惨。”

我平静道：“你输，是必然，并不是因为谁，雁字门到了这种地步，已然是强弩之末，出不出内鬼，其实都一样。”

红三娘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别说是混江湖的，哪个当老大的，遇见家门被端这种事，恐怕都难以接受。

“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我再次问道。

红三娘眯起眼睛，看向前方：“把这批货送走，分给那些忠心耿耿跟着我的伙计，叫他们自己把货散了，然后躲起来，回家养老。”

“单独出去散货，姓方的那帮家伙，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