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送去了么?”于淮舟束着自己的发,看向替自己洗着帕子赵九,“他们不必接亲,那新娘子应当就在尤府中吧?那咱们是不是戌时前去便成?”
“是,那尤府管家说咱们戌时一刻前到便是。”赵九将干净帕巾双手递给于淮舟,拿起桌上檀木梳,替于淮舟理着碎发,“少爷,那百花庭的花当真了不得,尤府中满是花香便罢了,连咱们院中都充斥着,明明隔得如此远,香气浓郁得很。”
“大清早的给你走高兴了,回来便夸花。”于淮舟闻言一笑,将自己面上用帕巾擦干净,又朝身后替自己拿着外袍的,“哥哥,宿野弄吃的,叫赵九伺候你洗漱吧?”
“嗯。”殷渔将外袍披在于淮舟肩上,杏眸上下打量了一眼赵九,“你身上哪来的花香。”
赵九转头看向殷渔,俯身颔首面上认真:“殷大爷,赵九去尤府送礼,回来时染得花香。”
“哪有?”于淮舟耸动鼻翼闻了闻,奇怪道,“许是在院中待的久了,我怎的嗅不出来呢?”
“咱们笃笃自个儿就香。”殷渔抬手替于淮舟将被外袍压在下边儿的墨发仔细理出,扭头温声对赵九说,“你去瞧瞧谢道爷起了没。”
“是。”赵九将手中檀木梳放下,转身出了屋门,将屋门轻轻合上。
“你俩打什么哑谜?”小狐狸眼眨了眨,于淮舟抬头看向殷渔,“哥哥?”
“那凌崆寺。”殷渔垂眸看向于淮舟,抬手掌心抚上他喉颈前,叫他脑后靠在自己腹前,“哥哥与笃笃说的字谜还记得么?”
于淮舟眨了眨眼睛,盯着殷渔半晌点了点头:“......嗯,那咱们今日何时去尤府呢?”
“按时去吧。”殷渔用拇指蹭了蹭于淮舟抬起的下颌,“小九定是想去瞧这个热闹的。”
叩、叩、叩
小蛇赖着,谢意扭头看向房外,拍了拍睡在自己怀里的小蛇的背。
“道爷,您和蒋小爷起了吗?”赵九轻声问着,“朝食煮好,已经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