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日头晒到窗边啦!”房内正室堂内,马馓将一大锅河鲜粥放上了桌子,大声唤着,“快出来尝尝马某的手艺。”
“马舵主,怎的麻烦您亲自下厨。”宿野连忙从侍房内出来,身后跟着依旧用绢布遮住一只眼的赵九和朝外张望的赵五。
“他们做不出来的,这河鲜粥,只有我能做出这种味道。”马馓哈哈一笑,对自己厨艺得意得很,又指了指锅边放的那些小菜,还有叠得极高的五六小笼包子,“不过说来惭愧,马某也只会做这河鲜粥,旁的菜色一窍不通,这不是,叫他们配了些送粥的小菜。”
“好香啊。”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意柳叶眼弯弯的,打开了自己的屋门,“马舵主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香味都飘进屋里去了。”
“用虾仁和河蚬肉文火熬的软粥。”马馓回头看向谢意,面上乐呵呵的,“还加了香菇丁和姜丝增鲜去腥,大清早的来上一碗,胃都是暖洋洋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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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便叫人垂涎三尺。”蒋霁跟在谢意屁股后边儿,接了话。
“蒋小掌家。”马馓见蒋霁便笑,又回头看了看其中一屋迟迟没有动静,眨了眨眼问道,“我那贤兄呢?酒还没醒啊?”
“......马舵主。”屋门被打开,于淮舟急急几步走到屋内桌边,躬身拱手低头致歉,“昨夜淮舟醉酒,失了礼数,还望马舵主海涵。”
“你这是什么意思?!”马馓蹙眉不干了,连忙上前扶住于淮舟两臂,“于少爷这是嫌弃马某身份低微,只是一介船商渔夫,反悔了不成?”
“不是,不是!”于淮舟自己也急了,“淮舟是晚辈,昨夜竟然自称兄长冒犯马舵主您,今日一早心中惭愧,这才迟迟不敢出门相见,实在是,实在是淮舟的错,请马舵主大人大量......”
“行了!”马馓拍了拍于淮舟的肩膀,笑的露出了一颗金牙,“那结拜,哪能儿戏?且你于大少爷经商之道,为人善举,在咱们河岸县也是为人称道的,我马馓又不吃亏,啊。”
“那也不成!”于淮舟摇头,又躬身拱手,“再如何,马舵主也应是淮舟的兄,淮舟向来是作幼的,还请马兄受淮舟一拜!”
“咱们兄弟俩,哪里还讲究这些理?”马馓笑着摆了摆手,心中确是不介意的,回头示意侍仆盛粥,“都凭淮舟心意吧,啊!”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安定品尝河鲜粥。
马馓做的河鲜粥的确配得上它的名字,软糯甘甜,鲜美至极,桌上没有人说话,连那冒着热气的小笼包子都无人顾及。
“掌柜的!”门口进来一个侍从,躬身立在了马馓身后,声音轻轻地,“后山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