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醉没醉,起不起得来。
这事儿最后还是得到了答复,代价是于淮舟几乎一夜未眠。
酒精叫人兴奋,又被殷渔抱着洗了个温水澡,于淮舟毫无睡意。
身上一动便又酸又痛,脑中身体相互矛盾,他无力的睁着哭得通红的眼睛盯着头顶承尘。
此刻他才想通,上回那老道士定是没尽兴的,今夜美酒作引,叫这老道士原形毕露了个完全。
“喝些蜜水。”声音温柔,药沉香气逼近,殷渔将床上自暴自弃且一动不敢动的小狐狸侧扶起,将杯口送到他嘴边。
“可恶的殷渔。”一杯甜度适中的温热蜜水下了肚,于淮舟缓过气来,嗓音里还带着些哭腔。
蜜水换了淡茶,殷渔心虚,也不敢反驳,伺候着这狐狸小霸王漱了口,将自己身子给他做垫,耐心哄着他趴着睡下了。
这边儿睡下了,木廊尽头那边儿还忙着。
“痛。”蛇妖光着半身,趴坐在道士身上,将自己脸肉与道士脸侧紧紧贴着,埋在软枕上嘟囔。
“谁叫你喝那么多。”谢意心中烦得很。
哄着这臭蛇回院,净身、漱口都还算顺利,没想到栽就栽在穿寝衣这一步。
这蛇妖吵着闹着要穿买的成对儿的寝衣,自己引着他回屋给他套上,他又脱掉,非要叫谢意一个一个看他身上的伤,谢意看一个,他便叫一声痛。
想来是身上有伤喝酒发了热,伤口又撑开了些,定是痒痛的,蛇妖抬手要去抠,被谢意打了几次手。
不动了,是谢意动不了了。
蛇妖就这样趴坐在身上,浑身滚烫又闹人,害得谢意净了身又出了一身汗。
“起开。”谢意推了推蛇妖胸膛,“我给你把药擦了,擦了便舒服了。”
“痛。”蛇妖重复着这一句话,脸朝谢意脸颊一蹭,留下一道宽宽的泪痕,“先生打阿霁了。”
“哼。”谢意真的气笑了,偏头无语道,“是我给你打成这样的么?!”
“嗯。”那蛇妖肯定,又解释道,“手上比它们痛多了。”
“行,对不起。”行了一日马,又忙了一夜,谢意当真是没有力气了,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假意给这蛇妖道歉,“都是我不好,我给你吹吹,你别哭了,啊。”
“嗯。”蒋霁听哄不听骂,闻言当真起了半身,将谢意碍事的手拨开,埋头便将自己带着咸味的唇瓣送到谢意软唇上覆着。
谢意睁着眼睛却对不上焦,只能模模糊糊瞧着蛇妖俊俏脸庞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