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有下酒吃食么?”谢意站在柜台前,朝酒馆掌柜的问着话。
“有的。”酒馆掌柜又将几人打量一遍,“各位爷,小的多嘴问一句,您们是才到上湖来玩儿的么?”
“嗯。”谢意应声挑眉,“这夜也不算晚,怎的这街上如此萧条?”
“唉。”酒馆掌柜摆了摆手,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叹了一口气道,“您们请进吧,我这一两句话也交代不清啊。只是嘱咐您们一句,若是要在上湖久住,瞧着这天要下雨,别往外边跑了,特别是夜里。”
谢意隔着水阁大窗瞧了一眼周围,水雾朦胧,正常的湖水潮湿,且不算闷热,今夜应是无雨。
“这无雨不也没什么人?”于淮舟扇着扇子,打量了一下酒馆中央那几个酒客,又扫视了一眼周围空荡荡的桌椅,“我之前听闻这边儿喜喝夜酒,既是无雨,怎的也不见几个人?”
“您们这边儿请。”掌柜的朝着正在擦桌子的小二招了招手,出了柜台亲自给谢意几人引路,“不出门为着的,不就是自个儿的小命比贪图享乐重要嘛。”
“掌柜的,这是个什么说法?”于淮舟边走边追问着。
酒馆掌柜将几人带到水阁边上一个景色不错的大圆桌上,小二随即拿来了菜单。
“说法就是......”酒馆掌柜的与店小二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唇,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事儿晦气,反正您记得我与您说的,注意些便是。”
菜单递来递去,送到了于淮舟手中。
清茶斟好放在面前,谢意抬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神识却探到酒馆中央那几个酒客周围去了。
“就是来这儿玩的吧。”其中一个酒客喝的面上赤红一片,“瞧着便脸生,不像这边儿的人。”
“之前落水的那个,不也是外乡人吗?”另一个脖子上挂着汗巾的男子压低了些声音,“本乡的都知道那事儿,多久没出现了,不就上回那外乡的不知情,才又出了事儿么?”
“怂管,怂管咧。”他们旁边那桌有个带口音的男子转过身来朝着他们摆了摆手道,“那王掌柜的该社的都和他们社了,生死有命,帮在这儿提,怪渗人咧。”
上菜不算慢,香酥焖肉、炒血鸭、蜜汁烤鸡、桂花糯米藕、一品豆腐、芸豆卷儿,小梨酥,没有点汤菜,于淮舟另点了一小壶艾叶酒,外加一大坛金茎露。
这金茎露清而不冽,味厚而不伤人,一上桌,还未开坛,便已经嗅到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