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您。”谢鸢鸢镇定,微微颔首以表谢意,狐狸眼微微眯着,看向了温文尔雅的殷渔,“劳您如此忙碌还费心。”
口中话语被殷渔身份压着,听在耳朵里不知真假。
可是眼睛是人心的窗户,殷渔从谢鸢鸢的微眯狐狸眼中,明白了她话里的真实意思。
“从前,确实是十七有愧于笃笃。”殷渔优雅起身,拱手行礼致歉,“还望丈母及于丈再给十七一次机会。”
“臣妇如今却想知道。”谢鸢鸢双手合在自己膝盖上,语气不疾不徐,“若是真给您一次机会重来,您是否还会做那般选择?”
“十七认为,落子无悔。”杏眸微弯,其中诚恳,殷渔从容不迫道,“既是不得不痛舍笃笃而行之事,定是在十七心中值得的,且这世间没有如果。”
谢鸢鸢垂眸,没有言语。
“不过如今尘埃落定,十七既然允诺不会再离了笃笃。”殷渔又将身子俯下了些,拱手继续道,“这生生世世便不会再叫笃笃伤心,还望丈母海涵。”
“既是笃笃与你的事,臣妇便只顾及笃笃的感受。”谢鸢鸢抬眸,直盯着那双杏眼,“臣妇只愿,殷公子言信行果,别再负了我们笃笃的情意。”
“这是自然。”殷渔躬身点头,见谢鸢鸢深呼吸一下面色和缓下来,自己也放了心。
“臣妇做了些小菜,只是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谢鸢鸢站起身,抬手扶了一把自己发上的金钗,惹得手腕上玉镯相撞脆响。
于礼是极其疼爱谢鸢鸢的,以至于殷渔为谢鸢鸢选礼,真是耗费了不少心思。
市面上受欢迎的妆发之物她一样不缺,衣服鞋饰也是她的身份能穿戴的最好的,皆出自于礼之手。
不过殷渔是何人?
“尝尝这个,鸡肉与虾泥做的,笃笃说味道不错。”
一勺冬瓜丸子被谢鸢鸢用公用玉勺舀入殷渔碗中,殷渔颔首道谢,似乎只是随口一提道:“城北那荒地,若无人使用,也的确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