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衣道士沉思点头,殷渔又笑道:“这样想来也有趣。”
柳叶眸中露出不解,抬头与带笑的杏眼对上视线:“什么有趣。”
“我当日不想与她纠缠,敷衍她说你若离了道观无处可去,只能沦落街头饱受风雨霜雪之苦。”殷渔两指夹起茶杯,盯了一眼茶面上浮起的一片孤零零的茶叶:“不知她给她儿取这名是何意。”
道士没反应过来,刚刚师兄说的话里,确实有几句耳熟,他如今还在想着自己记忆里有没有见过那样一个白衣女子,闻言又眨了眨眼睛。
“好一个霁。”殷渔将茶水一饮而尽,偏叫那孤零零的茶叶落在杯底,与它的茶叶伙伴相见:“好一个雨雪止,天放晴。”
“许是巧合。”白衣道士想不起来,决定放过自己,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如此,我便去静坐了,多谢师兄解惑。”
殷渔又将书捧起,看着那身姿颀长白衣道士的背影。
如此说来,与那老头说的倒是吻合了,小九与那蛇妖,确是有缘。
吱呀~
主卧房门被打开又被轻轻合上。
谢意坐在了罗汉榻上,心里却平静不了,他定是与那白衣女子见过的,可是为何脑中一点有关的记忆都没有呢?
原因是师兄的那句话,让他坚信确有此事。
那日在书房里,师兄对他附耳说的话,他当时便觉得心惊又耳熟。
心惊是因为,他与师兄一开始的目的,一直是蒋霁的半妖心。
可是那日师兄问他,想何时动手时,他犹豫了。
没想到师兄却对他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且师兄在旁边看着,不会有事。”
当时听着确实诧异,心中惊讶胜过耳熟,且小蛇当时回家受了气,他注意力被分散了,也就没想那么多。
但是当时心里总归是高兴地,他可以不站在小蛇的对立面了,因为既然师兄说不会有事,那定然是可以完全放心去做的。
此番师兄再次提起,他倏然想起,就成了他定然是见过那白衣女子的证明。
若是只因为年岁小不记事,他为何记得他在山崖上与师兄的对话?
若是短暂失忆,是否和他镇杀景湖镇鱼妖那次有关?
这样一捋,事情发展都不太对劲。
师父说他定是要死两次的,于是赐给他这紫檀木手串,能预知他的死劫。
一次应验是在他镇杀景湖镇鱼妖那次,紫檀木手串发了烫,烫的他左手腕红了一大圈,后来师兄不知从何处找来一种草药给他去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