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门口那卷毛又扯着他那破嗓子,呕哑嘲哳难为听。
“门没锁。”榻上那人坐起身来,盯着木门上斜斜的影子,轻轻呼了一口气。
门外上黑影还是斜斜的映在那里,没动。
“蒋霁,进来。”声音微微带怒,眉毛蹙起看着卧房木门。
吱呀~
长长的人影从门口延伸至桌面,谢意闭眼转头,似乎看见个影子就已经不耐烦了。
卷毛轻手轻脚的进了主卧,朝着榻上看了一眼,转身轻轻合上了门。
“先生……”
“把嘴巴闭上,声音像只野鸭似的。”
“……”
蒋霁蹲在榻边,用手扒着帕沿,抬头望着榻上那人,浓黑的剑眉微微向下,眸子被窗外的月光印的亮亮的。
长长的脖颈上的捏痕向四周扩开,变得青紫,瞧着可怖极了。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榻上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疼么?”
脖侧被一双带着暖意的手掌贴着,喉结上下滚动下,带着喉咙被勒着痛。
“嗯。”卷毛没张嘴,发着气音,头上的乌发没再滴水,此刻软软的贴在头顶上,像一只落水的小犬。
搭在脖颈上的帕巾被榻上人拿起,一下一下柔和的在头上拢起头发印着,偶尔轻轻按着头皮,舒服极了。
“水都喝了?”柳叶眼微微垂着,看向凌乱卷翘发丝半遮盖下的高挺鼻梁和红润薄唇。
“嗯。”一只温热大手放在了榻上人垂在榻边细长小腿上的圆润膝盖上,手掌放松自然握着。
“换一件寝衣去。”帕巾被搭在蹲着的卷毛的肩膀上,清亮的眸子瞥过青紫脖颈旁被浸湿的领口:“顺便把你上次给我涂的药油拿来。”
“嗯。”卷毛闻言收回手站起身,乖乖转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