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蟒进了厨房接了赵五的活,宿野拿了两张温热湿帕递给这对被胡葱残害的‘苦命鸳鸯’。
相依为命的,怎么又会那么容易义断情绝呢。
被分好的三份胡葱粒芋艿泥被盛在小碗里,岛屋中开了饭,众人吃吃笑笑,赵九给赵五碗里添了一筷子鸡蛋蔬菜饼,后者夹起便吃了。
赵九向来对赵五到底是疼爱的,有未有情,是何种情,赵九自己也说不明白。
他只是习惯了下意识对赵五好,甚至在赵五坦白心迹之话出来的那一刻,他有惊讶有慌张有疑惑。
但其实,他回味过后,觉得理所应当。
赵九将赵五当成自己亲弟弟疼,待他好到不论飞花阁阁卫谁谈起其中一个,另一个便不自觉浮现在脑中了,赵九和赵五好像早就被放在一块儿了。
我待你这般好,你心悦我,我并不意外,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可是赵九到底是心思长远,赵五如今才十八,两人相差十余岁,赵九怕往后自己先走,留下赵五孤零零一个人。
赵五是需要有人陪伴的,赵九自己当然愿意陪在赵五身边,不过出于私心,赵九希望赵五可以找一个年龄相仿的。
谁不希望自己的爱人能与自己白头偕老呢?
就算赵五不这样想,赵九也是这样替他想的,不敢说罢了。
赵五从小跟着赵九,自然也是了解赵九的,此刻赵九心中想什么,赵五亦能猜出个七八分。
可是赵五不打算逼迫赵九,反正如今自己已经表明心迹,只要赵九不反感自己,以什么身份待在他身边都好。
于是二人默契,对此事绝口不提。
湖风吹拂,林中树叶沙沙作响,金乌暖光照的澄湖波光粼粼,岛屋二层茶室,透过宽窗朝外看去视野一片开阔。
蒋霁接过阿蟒递过来的温热药汤,抬手一饮而尽,得了谢意手中一块果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