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游槐放下筷子,面上冷冷看向游桉,“你多大了,如今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拎不清?”
“哥哥出尔反尔,怎的就是桉桉的错了!”几滴圆滚滚的泪水从圆眼中砸落,游桉委屈至极,看向游槐吼道,“桉桉才不怕什么危险,桉桉要去见咕哞姐姐,之前说好了,哥哥教桉桉一言九鼎,自己却自食其言么?”
游槐闻言冷笑一声,瞧着亦是被激怒,才要开口说话,便被段涛涛抢先一步。
“想来没有不许桉桉去的意思,前几日还见游大哥吩咐元宵提点保镖的护着些桉桉。”段涛涛将自己方巾递出,叫游桉捏住,“若是真不愿桉桉跟镖回景湖镇,又何必多此一举?想来是今日黑疤回镖局禀了要事,游大哥担心桉桉安危而已。”
游槐端起一旁茶杯一饮而尽,到底是将训弟之话吞了下去。
游桉亦是不语,只是方巾捏在手中一动不动,滚圆的泪珠一下一下砸在桌面之上。
这两兄弟别扭,段涛涛倒也不好多言,不过饭还是要吃的,段涛涛给这兄弟俩一人夹了一块香酥五花肉,自己低头吃饭了。
“......那你说他什么时候去合适?”游槐垂眸,用筷子夹起那五花肉放入口中,与段涛涛轻声说着话。
游桉咻的一下瞧向段涛涛,那红润嘴巴嘟起,苹果肌欺负着圆眼,又卖起了可怜。
“桉桉不想见于掌柜和谢道长吗?”段涛涛与那委屈圆眼对视,轻声询问,见对面乌睫垂下,段涛涛接着说,“恰好上巳节,桉桉之前不是想与大家一起出门游玩一番?不若等到过了端午,六月回景湖,七月初七之后回来,仲秋前正好到镖中团圆。”
游桉给咕哞山神备了七夕礼,本来还不确定能不能在七夕前送给咕哞山神,若如此倒是正合游桉心意。
游桉连连点头,才要答话,却被游槐低声否决:“不能去这般久,我不能陪同,你于大哥那时亦是不一定在景湖,学业课业不可荒废。”
“哥哥,路上最快也要大半月。”游桉伸手扯住游槐袖口,“若再缩短,桉桉在景湖待不了几日便要回来,路程都比歇脚的时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