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讶的是,这姑娘在负伤后依旧没有退场,她跟红桃配合着保护了整个船队的水手。
王锦并不讨厌这对姐妹,塔莉垭的无畏和柳德米拉的可靠都让人印象深刻。
嘎吱。
王锦推开房门。
姐妹俩的房间采光并不好,没有舷窗,必须长时间打着灯。
毕竟建造出来并不是给人居住的,这里原本是间练习室。
墙上铺着隔音棉,地上还能看到长时间摆放钢琴的痕迹。
它原本属于一位乐团成员,据说是名容貌姣好的女性。
空气中并没有属于寻常少女的香气,取而代之的是机油混合着洗衣液的气息。
单板床一左一右紧紧靠着墙壁,尽可能远离对方。
床边依旧是两张固定在地板上的工作台,分别摆放着狙击枪和波波沙。
整体布置跟瑞典分部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王锦又看到了那张全家福。
明明摆在塔莉垭床头,却划掉了她的脸,只留下父亲和柳德米拉。
“老师。”塔莉垭的呼唤声打断了王锦的观察,她看起来相当焦急。
“抱歉,有点在意那张全家福。”王锦走到柳德米拉床边。
掀开蒙在脑袋上的被子,他看到了那张被厚重头帘遮住的脸。
柳德米拉脸上没什么血色,不过还是倔强地别过头去。
“要让我回避吗?”塔莉垭叹了口气。
还没等柳德米拉回应,她便主动离开了房间。
柳德米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缓缓坐起身子。
依旧是牛奶般白皙顺滑的肌肤,以及被绷带紧紧束缚着的柔软。
平日里编成辫子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像是洒落于雪地上的夕阳。
厚重的头帘微微散开一点,露出少女发红的脸。
“先…先生。”柳德米拉的声音依旧发颤。
相处这么久,她在王锦面前已经能说出些完整的句子了。
“还疼吗?”王锦在她身后坐下,轻轻拨开那瀑布般的长发,小心查看着伤口。
柳德米拉强忍着摇摇头,却在王锦拆开纱布时颤抖了两下。
“奇克…这家伙的攻击已经跟小型火炮没区别了。”王锦看着那惨烈的损伤叹了口气,伸手按上。
绿神气息开始运转,伤口逐渐恢复。
柳德米拉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又在意识到时努力停下了动作。
“这次有向被囚之神祈祷吗?”王锦突兀地开口,提了个不明所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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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王锦第一次给她治伤时得知的。
被红桃重伤,失血过多躺在雪地上时,这姑娘选择了向被囚之神祈祷。
“…有的。”少女沉默几秒,选择了实话实说。
她低头不敢跟王锦对视,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
“对不起。”
“我很懦弱,又弱小,哪怕被先生救过一次…还是很怕死。”
“我给瑞典分部丢脸了,先生,尽管讨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