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安睡熟,灵儿起身,推开门,看到喵仔守在门口,抱起喵仔说道:“师父不舒服,你好好看着点,出了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真会扒了你的皮。”喵仔轻喵了一声,被放在地上,慢慢走进屋子,趴在榻边。
出了院子,伸手一招,镯子上的白色印记放出白色驼鹿,这是经杜安改造过的大变模样的驼鹿,四蹄泛起淡淡的云雾,不注意还以为是荡起的灰尘,身上披了金色甲胄,鞍子下红色的衬布格外好看,一双金色的脚蹬看着就赏心悦目,轻轻一跃,坐上鞍子,轻喝一声,前蹄高高跃起,再落下时,立时消失在原地,原本就不远的练功棚眨眼便到,拉起缰绳,直接跃了进去,直接把练功棚撞塌一小半,吓得里面练功的孩子赶紧躲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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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白色驼鹿之上,垂眸藐视着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心里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气息似乎无止境一般急速的暴涨,就连商街之上的小云都能明显感觉到,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拉起一匹不知是谁的马匹,快速冲向了五里坡的这个方向。
灵儿:“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还想封侯拜相,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我会一直压着你们,蹂躏你们,让你们这辈子都不敢喘一口大气,我会如太阳一般遮住你们那一点点可怜的萤火之光,我会如山川一般把你们压着五岳之下,也会如幽深蓝海一般葬送你们那点可怜前途,你们会为今天的鲁莽感到后悔,你们将一辈子活在我的阴影之下,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绝望,什么是悔不当初。哼......”
单雄信抱着膀子听的津津有味,再看李秀宁的脸色,苍白无比,只是玩点心机,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这是跟谁宣战,这不就是跟我宣战吗?这家人,全是难搞的角色。
小云看灵儿骑着驼鹿停在小院门口,赶紧下马,看着把驼鹿收起来的灵儿,问道:“灵姐,谁惹你生气了,你的气息怎会如此暴躁?额,暴涨?”
灵儿:“师父出事了,让那群坏种气着了,刚在后堂睡着了,可能以后咱们都不能去南海玩水了。”
小云一连听了四个了,顿时不知该怎么搭话,只能跟着灵儿来到西厢房,看着灵儿轻柔的摸着红珊瑚,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或者接话,只是犹豫之间,前院传来一声轻咳,对平常人来说,声音可能不大,但是二人听了个真着。来到前院,是单雄信跟来了。
灵儿:“单教习怎么来了?”
单雄信:“我觉得你可能有话说。”
灵儿:“是有话说,不过有这么明显吗?”
单雄信:“有,我素与李秀宁不和,刚才一番话明显就是冲着她去的,我岂有不帮一把的道理?”
灵儿:“好,既然单教习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绕弯子,小云,这件事也需要你的帮忙。”
小云:“尽管说,事关师父,必然赴汤蹈火。”
灵儿:“好,武,我要做第一,文我也要做第一,单教习可有对策?”
单雄信:“很简单,无尽磨练,你站到最后即可,没有人性,没有怜悯,只有血淋淋的磨练,不服气就撑住。”
灵儿:“好,我一定行,小云,你得教我学文章,即便不能远胜他们,也得旗鼓相当,不然武强文弱,不光彩。”
小云:“你确定要跟我学?我的法子可是很熬人的,十分无趣。”
灵儿:“课堂还是要上,你帮我补缺嘛。”
小云:“行,小事。”
单雄信:“告辞。”
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因为一点点的变故,变得波澜壮阔起来,似乎往日的幸福生活一去不复返,重新变得艰难起来,单雄信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极尽讽刺之能,把一大群怀揣远大梦想的半大小子挤兑进了特训班,声称女人的臂弯长不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有血与火的洗礼才能真正激发男人的勇气,一个连简单训练都敷衍了事的人,怎么可能封侯拜相,哪个盖世名将不是年轻时刻苦训练,成年时勇猛拼杀,又有谁能简简单单成功?
灵儿第一个加入了特训班,入队的宣言是,你们连我的都比不过,还谈什么封狼居胥,天下的能人多的很,这都不敢加入,干脆换个被窝哭鼻子,这里不欢迎软骨头。
单雄信的训练严重妨碍了学堂的课程安排,不过林夫子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感,看学堂缺席太多,干脆不上课,把学生推倒别的班去上课,自己则站在树荫下,捋着胡子,津津有味的看他们训练,他的感受与同在训练班的学生完全不同,林夫子仿佛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久违的热血与活力,而学生则觉得这个夏天格外的漫长。
从此杜安似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每日两点一线的去炼铁厂刮铁块,或者在前院厨房给林天意讲一点厨房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