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仁微微冷笑,
“呵呵,你太小看张翠花,她年纪轻轻守寡,把贾东旭抚养长大,还在这个复杂的四合院里活得那么滋润,怎么可能没有本事呢。
你等着看吧,他肯定会去厂里闹,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而此时的贾家,张翠花还在那里嚎哭,秦淮茹则抱着小当低声哭泣着,
哭了半天她忍不住问道。
“妈,现在东旭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东旭也不能这样一直放着啊。”
张翠花此时非常伤心和害怕,儿子没了,孙子又被抓进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养老的人没指望了,
她感觉天都要塌了,她现在年纪大了,在这个院里也没人罩着,她越想越害怕。
虽然自己还有两三百块钱,厂里可能还会发几百块抚恤金,每月还有几块钱的遗属生活困难补助,但是这一家人都没有供应指标,靠这点钱估计会经常饿肚子。
她听到秦怀茹询问,看向秦淮如,这时她眼中一亮,仿佛又看到希望,
“淮茹啊,好媳妇儿,你听我说,下午咱们就去找厂里领导,要求厂里给与我们赔偿,这赔偿的钱咱们可以少要一点,但是一定要把东旭的工作留给你,把你的户口转过来,
你想啊,你有了户口,两个孩子的户口就会转过来,以后你们三个就可以吃商品粮,家里负担就会减轻许多。”
秦淮茹觉得嫁到城里就已经很幸福,没想到还有机会吃上商品粮,刚才的悲伤和绝望没有了,她默默的点点头。
“妈,我都听您的。”
吃完饭,张翠花和秦淮茹找出一些白布披在身上,她叫来一位车夫,好说歹说花了一毛五分钱叫车夫将贾东旭的尸体拉到红星厂门口。
张翠花坐在红星厂门口,大声的嚎哭,秦淮茹则抱着孩子跪在贾东旭尸体旁低声抽泣,那场面看得让人心生怜悯。
周围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有的摇头叹息,有的上前安慰。
而张翠花趁机大声嚎哭,
“东旭,我的儿啊,你走了,厂里都不管我们啦,我们该怎么办啊?”
哭声在空旷的厂门口回荡,仿佛是在向天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秦淮茹好像受到张翠花的感染,她紧紧抱着孩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