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37 是风,也是他的气息。

不仅哪里都疼,而且那疼痛还层层叠叠的,一浪跟着一浪在体内散开。

蒋恪手还撑着桌子,有些失血的手指被温热的手掌握住,蒋恪这一次扭过了头,他听见应离又问了遍:“蒋恪,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还好。”蒋恪嗓音有些低地回答道。

他没抽出被握着的左手,只是攥了攥右手里的毛笔,双眸一错不错地盯着那纸上振翅凌空的鹰。

人类想要圈养鹰鸟,便会将他们关在笼子中,折断双翼,剥夺自由。和应离相处这些天,蒋恪其实是信了自己缺失了部分记忆的这件事的。

修复局打进去的白光可以让他的记忆进行融合,接纳完整的自己,也是接纳所有的法则力量,但这需要时间。

再加上消除了和应离相关的记忆,所以那些蒋恪亲身经历过的事件在他心里依旧蒙着迷雾。

这些迷雾就同锁住雄鹰的鸟笼没有区别。

蒋恪冷着眉眼,墨色在纸上龙飞凤舞地留下个大字:我。

看到这个字,应离不由得紧了紧握着蒋恪的手,他用舌尖顶了顶腮,蒋恪随之就觉得被紧攥的手指上力道愈重,微小的痛意爬上来。

他视线放过去,由于痛意所以他身子稍低,这么看去,后颈又映到了应离的眼帘里。

下一刻,那痛意更甚。

其实蒋恪早该抽回自己的手,在应离握上来后,以他现在的认知,应离还不是确定的恋人;

或者,在刚感觉到痛的时候,蒋恪也总该把手拿回来了,按照常理来讲,没有人会想自己一直维持在会疼的状态里。

再不济,细微的痛也算了,在那力道逐渐加大,蒋恪的指尖再次因此失血发白的时候,他也应当阻止应离了。

可他没有。

应离站在蒋恪左边,握上来的就是右手,那食指上的戒指闪着锋利冰冷的美感。

蒋恪盯着它,仿佛能透过它盯出什么记忆一般,他的骨骼都被那戒指的主人捏得泛起了痛感,蒋恪默不作声,如同失去了语言功能般,半点也不打算提醒施与着这一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