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预感，若是自己真的在此退去的话，将一辈子无法触及苏皓真正的实力，也无法突破自己的极限。

思绪如波涛般翻江倒海，白渡表情变了又变，犹豫、纠结、不顾一切的各种情绪在他眼底闪过，最终化作了一抹决意。

借苏皓的光，或许自己能在目睹99层、100层的具体内容后全身而退。

即便未来的自己一辈子都要为这一目标奋斗，可能直到寿命尽头也无法达成，但他还能把这份意志、愿景和希望传递给后世，直到又有人再次站在这石碑之前。

今天，他要豪赌一把！

“走！”

短短一字，白渡吼得荡气回肠，义无反顾地领头绕过巨大石碑，向99层进发。

见状，苏皓无奈摇头。

但凡我有一点恶意，不跟着你进去，你这不是炸了么？

搞得跟你要带我飞似的，简直是倒反天罡。

没有在原地停留，苏皓也绕过石碑，前往天空之塔第99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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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更趋近于「生态环境」的层数，第99层的氛围相当奇妙。

若是用已有的例子进行举例的话，苏皓觉得，有些像是游戏中，在枪之柱吹响响彻云霄的天籁之音的天界之笛时，前往起始之殿的那一条路。

也就是——悬浮于虚无之上的天阶。

在塑造排面这方面，烈空坐似乎比凤王还要更加高深莫测，也更加的用心。

即便这大概只是古代遗民为了吹捧它而准备的，它自己反而完全不在意。

进入99层的瞬间，正在自然呼吸的白渡发现，自己的呼吸瞬间变成了手动挡。

——这里的空气稠密得如同液态，呼吸时仿佛肺叶都被无形的大手攥紧了似的。

仿佛近乎为无的虚无空间内，只剩下了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天阶。

在天阶之外，重力的法则已然崩坏。

若是一旦离开天阶的范围，恐怕会遭遇到极其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