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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丹看着文森，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道：“你恨吗？”

“你要知道，”文森双眸依然赤红，“在我所有队友都逝去，我完全孤立无助的时候，我只相信你，只有你。可是也正是你，选择出卖我。”

玛丽·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文森继续说道，“我恨吗？当然。但是随着我为了复仇而不断往上爬时，我居然开始理解你当时的选择，这是多么的讽刺？为了复仇，我竟然变成了你，我最鄙视的人。”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嘲弄。”

文森说道：“或许。”

“也许我已经有预感，此事即将发生，在踏入传送门之前，我想起了我们。”玛丽·丹表情淡然，“随着你一步一步往上爬，每当我听到关于你的消息，都会不由自主的询问自己，当年是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这让我很好奇，”文森看着淡然的玛丽·丹，“你的答案是什么？”

“现在你知道这个答案，还有意义吗？”

“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文森与玛丽·丹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在这个昏暗的仓库内交谈起来，从当年的往事，到两人之间争斗，文森与玛丽·丹两人平淡的叙述着一切，偶尔相视一笑，一切一如当年。

夜幕正在消退，话语逐渐低沉，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