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洪又下意识地看了许纯良一眼。
许纯良暗骂这厮真是个蠢材,这下暴露了,曹木兰肯定知道带头的就是自己。
许纯良道:“我等身中奇毒性命危在旦夕,还望曹总念在同门的份上,网开一面,尽快将这封信交到门主手中。”
曹木兰微笑道:“奇毒?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免费诊脉。”
许纯良来到曹木兰的对面坐下,将右手递了过去。
寸口脉又可以分为寸、关、尺三部,通常以腕后桡骨茎突为标记,其内侧部为关,关前为寸,关后为尺,寸关尺三部又可施行浮、中、沉三候,这就是寸口诊法的的三部九候。
古往今来,诊脉的手法万变不离其宗。
曹木兰用左手诊许纯良的右手,用右手诊病人的左手,三指指端平齐,手指略呈弓形倾斜,与许纯良的体表约呈45度角。
中指定关,用食指按在关前定寸,用无名指按在关后定尺,布指疏密适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许纯良一看就知道曹木兰医术水准不低。
曹木兰运指熟练,各种手法精确无误。
现在脏腑的分布是根据《内经》“上竟上”、“下竟下”的原则,来划分寸口三部所分候的脏腑:左寸候心,右寸候肺,并统括胸以上及头部的疾病;左关候肝胆,右关候脾胃,统括膈以下至脐以上部位的疾病;两尺候肾,并包括脐以下至足部疾病。
许纯良昨夜因为强行中止无我之境导致经脉受损,想要修复还需时日,他存心考校曹木兰的医术。
曹木兰举按循寻,手法极其娴熟,两道剑眉几乎拧结在了一起,低声道:“你经脉刚刚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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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良暗赞,单从自己的脉象就能判断出自己经脉受损,曹木兰在诊脉方面的水平已经远超这一领域的专家学者了。
许纯良道:“我被姓许的打了一掌,当场喷血,然后就感到全身经脉寸断,想来是这个缘故。”
曹木兰发现许纯良的脉象极为奇怪,快慢不一,时而一息八至,时而一息两至,长脉短脉交替呈现,大脉细脉混杂,脉力强弱不等。
正常诊脉五十动就差不多了,曹木兰足足诊了一百五十动,仍然无法从许纯良的脉象中判断出他到底症结何在。
曹木兰的手终于从许纯良腕上离开,她也就是判断出许纯良经脉受损,至于这么复杂的脉象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一时间也没有做出定论。
许纯良表现出的脉象纯粹是他故意控制,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曹总,您觉得我的情况怎么样?”
曹木兰送给许纯良四个字:“不容乐观。”
许纯良道:“曹总的意思是我凶多吉少了?”
曹木兰叹了口气道:“恕我才疏学浅,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奇怪的脉象。”
虽然严洪态度诚恳,曹木兰还是拒绝了他们当晚面见夏侯尊的请求,她让手下安排他们三人去休息。
不知是不是故意安排,居然把许纯良和花逐月安排到了一个房间。
许纯良望着房间内的那张大床道:“花姐,看来今晚你我要挤挤了。”
花逐月向他递了一个眼色,提醒他要小心警惕,首先检查了一遍房间,确信没有监视监听的的设备,方才附在他耳边道:“我总觉得这里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