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本来低垂着头把玩着腰间的配饰,上面的丝绦被她编来编去,如今脚上敷了药,等下宋四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应该就会被抬回女客院。
刚刚在宫远徵面前那边惺惺作态也是因为她想要拿宋四做借口在医馆多待一下,看看能否让宫远徵对她有些许好感。
宫尚角她够不着,也不打算太跳。
她不是太通医理,但是辨认草药,是每个无锋都会的能力。
那批草药显然有问题。
不知道宫远徵授意的还是底下人手脚不干净。
她大概也知道了宫鸿羽死于毒药,是什么毒能突破百草萃的保护杀了宫鸿羽?
只能是徵宫出问题了,或者说百草萃出问题了。
如果不是宫远徵的授意,她的提醒显然能让宫远徵避免被当做替罪羊,这个人情他得认。
如果是宫远徵的授意,她刚刚的话或许会有一点风险但是问题不大。
因为……
屋内的气氛变了,她睫毛颤了颤。抬头,面前三丈处站着宫远徵还有……宫尚角。
宫远徵头上的铃铛挂满了,他平时走路都是叮叮当当的,刚刚进来她却没听到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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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见过宫二先生。有礼了。”她微微颔首。
“我没见过你。”宫尚角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并不慌张:“宫门中,除开老执刃……还有宫二先生和商宫的小姐,我已经都见过了。徵公子的脾性我也算是知道一二了,能容忍一个人站在他前面,还如此敬重的态度。只有宫二先生了。”
“我姓上官。”
她看着两人,道出姓氏。
宫尚角:“大赋城上官家?”
宫远徵本来看着上官浅还算顺眼,现在看着她只觉得敌意满满……抢哥哥的人!
他气鼓鼓,站在一边,上官浅看着总觉得心里有一种想要逗弄的心情。这是一个大人对着幼崽会有的心情。
“角公子,徵公子。”一个人这时走进来,吃了一惊,他以为此时里面只有上官浅一人,下意识想要出去。
宫远徵看着来人不说话,他与宫尚角静静看着后来的人,宫远徵心里已经有好多种审讯来人的方法了。
“你进来做什么?”
上官浅意外的看了一眼宫远徵,他这个时候意外的理智,没有直接炸。
宫尚角察觉到上官浅看宫远徵——那目光……怎么这样像他看自己弟弟?
他收回注意力,看着来人——贾管事。
贾管事不想来,这个房间本来就是闲置的。
这次宫尚角出去一趟,身边的人大部分都受了伤,无锋已经知道宫门会去郑家,早早布下陷阱,宫尚角要不是机警,现在也要吃大亏,但就算这样身边的侍从也有许多受伤的。
所以医馆一时十分繁忙。
这时偏偏姜离离、宋四、上官浅全部成了伤患,她们可不是侍从,都是宫门的娇客。
大夫看诊都要她们戴着面纱,自然不能轻慢。
如此这间闲置下来的房间就被用来暂时安置上官浅。
贾管事一知道这间屋子进了人,心里就暗道不好,后悔没有及时处理了东西。
但这些草药是他听了命令有意留下的,他需要当着宫子羽的面烧,并且不让对方发现他是有意让对方知道的。
这下也只能寄希望于太过忙乱还没有人发现这批草药的蹊跷,他赶紧来这里想要给这批草药换个地方放,结果就看见宫尚角和宫远徵也在屋内。
“属下想起屋内有一批草药还未分类放好,所以紧赶着来将草药拿走,免得打扰女客养伤。”他心里慌乱,但还是咬死了是来整理草药的。
宫远徵看着他不说话。
“那就快拿走。”宫尚角轻描淡写的示意贾管事去拿走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