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忘忧上人的实力,就算到了两人附近,也当然不可能发现两人,更不敢在附近停留,
目前虽然暂时击败了两人,但估计很快就会有追兵,
“如今九成的天北元婴,差不多都已经臣服,必须尽快躲起来。”
“狗屁联盟,进攻天南,这是疯子才干的事,我一个小小的元婴,能够干什么,想要老夫去当炮灰,想都别想。”
他嘀咕声音因为飞遁,带上了风声,远远传出,
这次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一个天北之祸,
根本没必要聚集天北所有人。
但攻打天南,修为低的,估计都只有当炮灰的份。傻子才去!
“此人实力倒是不错。。”季迭沉吟后,看了看对方离去的背影,原本想着之前去过对方不敌,可以顺手救下,算是了结对方先前误打误撞替他‘打了个掩护’的因果,
既然对方无事,那便不用多此一举,
不过这件事应该没完,事实也正是如此,在对方离开几日后,此地再次有气息到来,是几名元婴,其中还有元婴大圆满,似乎是被那逃了的忘忧上人吸引来的。
“跑的倒是挺快,冥顽不灵,还躲了起来么。”出现元婴神识放出,扫了一圈,觉察不到异常,同样在几个呼吸后消失了,
“为了那人而来么。”季迭眸光动了动,沉吟后看了眼,这么些天时间过去,这群人追上去应该也找不到对方了。何况这群人去的方向,都不是对方逃的方向。就安心蛰伏了。
有季迭的配合,待在这片空间两人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就是,何况乾洲的天人,现在注意都在乾元宗。也没天人来。
晃眼乾洲乱局,过去了大半年,
“乾元宗大阵,应该是要破了,一旦阵法告破,乾元宗想要不降都不行了。”小貂摇了摇头,
“除非他们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哪怕有两个天人后期,终究是独木难支,其余的天人,数量完全是被碾压,只有降这样一条路。
“持续不了多久了么。”季迭对于乾元宗生死倒是不在乎,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他哪能都在乎过来,也不想阻止什么,
天北的势力,始终只是明面上,背后的祖巫,才是关键,能不能阻止天北统一,其实对于大局来说,影响不大。
只要接下来不发生意外,等那阵法解除,就能撤出乾洲,回天南。
这个时间,已经不漫长,距离乾洲之乱终快一年,‘乾元宗危在旦夕,阵法即将告破’的消息,也在乾洲闹的沸沸扬扬,小貂偶尔出去打听当然有所耳闻。
这场大乱,估计持续不了多久……
在乾坤葫芦里,没事可干,修为都提升不了,季迭除了分心外面,
其他的时间,他干脆就盯着一块石碑,
他从域外战场,带回来的那块石碑,
传说这石碑,可以助人突破天人。可上面的字,他并不认识,这些年到手后,一直倒是没怎么研究。
不过传言,应该并非空穴来风。
季迭闲来无事,坐在旁边,这段时日下来,没其他事,基本就感悟这个石碑,以神识查探这石碑的奇异之处,
相比于当初,他现在神识之力远更强悍,
可小半年下来,依旧除了感觉这石碑玄奥,
却察觉不到什么异常之处,
不过目前在乾洲出不去,他不缺的就是时间,盯着盯着,好像上面的字,似乎越来越陌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的缘故,
可他好像是移不开眼睛了,总有种莫名的力量,吸引着他看,甚至连他也不知道具体看了多长的时间,本能打了个盹一样,忘乎了所有,出奇的放松,宛若新生的婴儿,
没有烦恼,脑海放空……
从未有过的放松。
一直到这样回过神来之时,季迭也短暂出现了惊色,
他无论是在做什么,几乎很难有刚刚那种状态,这么些年的经历,他心境始终差不多如同紧绷的弦,很难忘乎所有,可刚刚……
“字?”季迭感觉到奇异,就又盯着前面的石碑,
这次差不多一直盯了几个月,眼眸都不带眨一下,再次感觉上面的字很陌生,最后都有些模糊了,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眼前的石碑消失了一样,
又好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水,
笼罩在他前面,他就一直盯着,
看着看着,究竟看了多长时间,无从考究,
“何为雨…”耳边好像有朦胧的声音响起,听不太清,哪里来的也不知道,熟悉,又一下子想不起出处,
“何为雨,生于天,死于地,这就是雨……”季迭呢喃,眼前的空间在变化,本能思索着这个问题,下意识说出了之前的答案。
可他又感觉应该问的不止是那么简单,眼神有些迷茫,
再次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