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扳倒了幕后主使,我可以出资让你去教坊司,好好品尝一下幕后主使的家眷,想必你会十分满意的,毕竟那可是世家夫人,千金小姐!”
许七安听闻此言,眼睛都泛光了,男人在世图什么,不就是银子和女人吗,破案之后,不仅可以重获自由,免去罪责,更可以去批判一下封建社会的罪恶,一举两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一定要秉着批判的心态,前去参观一下封建王朝的糟粕!”
许七安心中斗志昂然,一下子就精神振奋了,连忙向许子圣问道。
“破案的关键在哪里?”
“你忽略了案卷中的一句话,所以才会想不通!”
许子圣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女人能让男人充满斗志,可以振奋精神,笑了笑,伸手指向了案卷上的一句话。
“三天前的卯时二刻,许平志押运一批税银进京,辰时一刻,行至广南街,刚过桥,忽然掀起了一阵怪风,马匹受惊,冲入街边的河里。”
许七安将目光投向了那卷,看着这句话,一头雾水,这话有何不对吗,不就是正常的案发现场描述吗,没有任何的隐秘啊。
“这话有何不对吗?”
“妖风只是障眼法,河中爆炸也是障眼法,其实是为了让人忽略一个破绽,一个致命的破绽。”
许子圣转身向着大牢外走去,随着他迈出牢门,青铜锁再次锁上,让许七安看的一阵心惊,这人深不可测,境界超乎想象。
“什么破绽,你还没说完呢?”
许七安急了,连忙冲到牢门前,对着将要离开的许子圣大声问道。
“你是个聪明人,自己想吧,如果将答案全都告诉你了,我还找你有何用?”
许子圣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京兆府大牢,只留下了一脸沉思的许七安。
根据卷宗描述,许七安在脑海里复盘着二叔押运税银的过程,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脑细胞高度活跃。如果信息素可以拟态的话,它们就像池中的锦鲤,疯狂争食,水面沸腾。
一遍遍的复盘,一遍遍的推敲,卷宗上的各种信息和线索汇聚,许七安的大脑就像高速运行的电脑,随着各种信息的拼凑,案件越来越清晰。
不知不觉,许七安感觉自己进入了某种状态,他的灵魂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突破了肉体凡胎,突破了建筑物,来到京都上空。
时光仿佛倒流,东边微熹,太阳即将升起,许平志率领一群披坚执锐的甲士,护送税银前往户部。
此时,是卯时二刻,行至广南街,忽然一阵妖风刮来,马匹受惊,冲入河中。
轰!河面爆炸,浊浪排空。这一声爆炸,仿佛也响在许七安的心里,他条件反射般的蹬腿,清醒过来。眼神里透着疲惫,却是满脸振奋和狂喜。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我解开谜题了!!”
许七安狂笑着,用力捶打栅栏,对着外面大声喊道。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负责值守的狱卒被惊动了,拎着一条火棍,喝骂道。
“吵吵嚷嚷,嫌命长是吧。”
狱卒手中的火棍用力敲打栅栏,想要吓唬住许七安,让他安静下来。
许七安后退一步,松开握住栅栏的手,免得被敲断指头,他脸上带着狂喜之色,沉声道。
“我要见府尹。”
“一个阶下囚,你还想见府尹,也不撒撒泡尿照照自己。”
狱卒气笑了,把火棍伸入栅栏,去捅许七安,许七安再次后退躲过。
“你还敢躲?”
狱卒摸起腰上的钥匙,就要打开牢门上的铜锁,一脸的狞笑,满怀恶意的说道。
“老子今儿就打折了你的腿。”
“我有税银被劫案的重要线索,我要见府尹,耽误了案情,你负责。”
许七安目光盯着狱卒,透着无比深邃,让狱卒脸色一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名穿皂衣的衙门低头,疾步冲入了京兆府后堂,躬身向京兆府尹禀报道。
“府尹大人,狱卒禀报,许平志侄儿许七安,刚刚说有关于税银被劫案的重要线索,想面见大人。”
后堂中的三人目光同时一凝,只有许子圣脸上挂着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许七安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找到了关键线索,想明白了案件的手法。
“许七安,没记错的话,这只是个与案情无关的边缘人物!”
许七安经过最初的审问,拷打之后,便被认定是与案情无关的闲杂人等,京兆府尹病急乱投医,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不愿放过任何破案的机会,沉吟一下,沉声道。
“把人提过来。”
顷刻,穿着囚服,身上有道道干涸血痕的许七安被衙役带了上来,行走间手铐脚镣哗啦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