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可今川义元不和他讲这些,他只知道听太原雪斋的话就是了,抬手一剑就向细川家的旗本刺来。细川家的那几个旗本哪是今川义元等人的对手,哪怕今川义元他们未出全力,也已经把细川家的旗本打得节节败退。而朝仓家、浅井家也借机加入战团,武田家则留在门口盯防北条家,整个庭院内的局面迅速向不利于细川晴元的方向倾斜。
“雪斋大师,何苦如此?”六角定赖叫苦不迭,只得一边指挥手下应战,一边对庭院门口的太原雪斋喊道:“你不见织田家和斋藤家已经不见了踪影吗?我们只是与朝仓家、浅井家不睦,和你们今川家、武田家可是无冤无仇。你们不去对付自家的敌人,反倒与我们为难?待会若是织田家和斋藤家先一步引兵而来,你们可如何是好?”
“自然是等着你们给出相应的筹码。”太原雪斋爽快地应道。
“筹码?什么筹码?”六角定赖干笑着回道。
“这不是已经在你们手上了吗?你这管领代,第一时间不就思路清晰地先为自己收下了保命的筹码吗?”太原雪斋也是笑着抬手,指向了被六角定赖等人护在背后的足利义藤,“公方殿还请留步。至于管领殿下和管领代,我们也不愿为难。毕竟盟友一场,哪怕有所怀疑,我们今川家也不愿直接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毕竟是有了谋反噬主的嫌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公方殿(足利义藤)留在你们手上了,还请把已故公方殿的骨血留下吧。”
“雪斋大师,怕是不妥吧?”听到太原雪斋有意和六角定赖达成和解,一旁的朝仓宗滴冷冷地提醒了一句:“弑杀先公方殿的凶手可能就在眼前,我们若是就这样放任不管,九泉之下该如何面对先公方殿的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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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滴前辈,何必急于一时?眼下局面危机,容不得再次耽误时间。日后若是查明真凶,今川家必然再次上洛,与朝仓家一起还先公方殿一个公道。但实情未明,切莫不可操之过急。”太原雪斋却是不紧不慢地向朝仓宗滴解释着,朝仓宗滴见状也唯有皱眉。毕竟今川家和细川家、六角家并无嫌隙,没有必要死战。而朝仓家和六角家之间的矛盾却是无法调节,没有媾和的可能,也只能任由今川家左右逢源,将足利义藤收入怀中。
见朝仓宗滴不再有意见,浅井家自然也是没有异议。而武田晴信心里也明白,太原雪斋的在近畿人脉摆在这里,他武田家也只有跟着今川家喝汤的份,并无资格站出来主持局势。而如果作为盟友的今川家真的能将足利义晴的嫡长子足利义藤控制在手中,再有了足利义晴死因的名分,那必然是可以在近畿呼风唤雨的。随时想要再次上洛,都是名正言顺。
“那么,就等雪斋大师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了。”细川晴元于是也顺坡下驴,微微颔首认可了这一临时协议,两边正在激烈搏斗的武士们也都循声收手。六角定赖一边安排人将足利义藤推向角落,一边立刻带着自家和细川家、若狭武田家的部署向庭院门口绕去。太原雪斋也不阻拦,而是立刻示意今川家的侍卫们向庭院角落靠拢,确保了足利义藤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