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追求这些呢,公子?”霜叶却是笑了,“人就是在不断走向死亡,不断走向忘却,无论是再怎么珍贵的记忆,终究是要被忘掉的。在这残酷的乱世,能找到让自己心灵的归宿便实属不易。哪怕是片刻也好,纵情其中便是,何必畅想那些虚无缥缈的永恒?你们曾经炙热地相爱过,曾经满眼都是对方,曾经以为拥有了全世界。这样转瞬即逝的感情就已经够了。樱花本就是美在飘零时,又怎会强求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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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小姐说的是,倒是我矫情了。”今川义元笑着起身,却是笑里带泪,“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能在这乱世寻获一份真正的爱情,就已经是常人没有的福分了。就和山雨过后云雾缭绕间的彩虹一样,美丽而短暂。”
“多谢小姐指点迷津,三番五次叨扰,我倒是不好意思了。”今川义元翻身上马,知道再不走,今川馆就会催他回去了,“不知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这就够了。”霜叶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没有多作解释,“公子若是日后有什么困惑的,还可以再来找小女子,小女子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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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回到天守阁后,今川义元被太原雪斋告知,武田家的公主已经在傍晚时分送进了天守阁,就在天守阁顶楼今川义元的卧室里等着今川义元。
“为什么要等我?”今川义元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去等你圆房,行夫妻之礼啊。”太原雪斋看着自己的徒弟,以为他还不开窍,却不知他早已什么都做过了。
“政治婚姻也需要这些吗?”今川义元带着些怨气地挖苦道。
“这就是你未来的正室了,甲斐那老虎(武田信虎)的女儿。你要和她生下你的嫡子,作为今川家的继承人。你就算不想圆房,也是早晚的事,没必要躲。”太原雪斋一本正经地向今川义元解释着,发现后者却是无动于衷。
于是太原雪斋便换了个腔调,像是一个纵横情场多年的老手一样,拍着今川义元的肩膀,油腻地指点道,“而且你小子不懂啊,为师和你讲,就是这种公主味道最好。甲斐那老虎的女儿,怎么说也是个小母老虎吧?肯定是从小伺候到大,没受过丁点委屈,要强尊贵得很。这样有野性的女人,能把她驯服了,那才叫有感觉。鲸屋里那些一推就倒、花枝招展地逢迎着的女人,一点滋味都没有,哪有老虎得劲啊!”
“我还是